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温存。
女人愣了愣，忍住了眼中的泪水。
“是。”
“等等。”李瑾又说。
看见女人的眼泪，李瑾更加觉得厌烦：“把衣服穿好再出去。”
温如意下车后却先给葛斯齐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一切都办好了。”
“没。”温如意说：“再等等。”
“是不是发生什么变故了？”
“不是。”温如意站在台阶上：“只是现在出现了更好的人选。替罪羊。”
温如意此刻都觉得自己有几分可怖起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想到的竟然是利用。
她觉得李瑾肮脏恶心。
其实温如意并不比他高尚到哪里，想到这里她觉得竟然有些释然。
走到医院，李母早就等待了温如意许久。
在温如意来之前她就接到了李瑾的电话。
温如意放下包，帮她查看：“给您换过点滴了吗？”
李母喊她：“你先别忙。”
温如意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李瑾给我打过电话来。”
温如意垂着头，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
“说什么？”温如意询问。
李瑾说的支支吾吾
，但是李母大概也听明白了一些：“李瑾是个混账，但他是真的喜欢你。”
李母乖乖拍了拍温如意的手：“你别和他置气。”
温如意沉默着。
“我明白，我都懂。”温如意抬头看李母，滚圆的眼珠流下两滴眼泪：“可是我也是女人，从好几年前就跟在了李瑾的身边。我也，我也会害怕。”
“欧哟，哭什么。”李母看着温如意的这张脸。
却是有些感同身受了起来。
就算是再大度，谁能够忍受如此。
光是一个穆赫就足够令人委屈了。
“不过也就是一个女人，你没有办法吗？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样进我们家的门。”
温如意的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一双眼睛水汪汪的。
“您说，您说的是？”
李瑾晚上回到温如意的公寓，她不在房间里。
房间里空荡荡冷冰冰的，李瑾将给温如意带来的东西放在地上，衣服和包包。透明的玻璃衣柜里用防尘袋包着很多没有穿过的衣服，甚至有的连吊牌都没有拆下来。
餐桌上还有她今天吃过的早餐，就喝了一杯牛奶。
大致是凌乱的整齐。
李瑾坐在软座上，想要询问温如意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但是心里却有些忐忑。
正是犹豫不决。
门忽然被打开。
温如意看见李瑾也很是意外。
“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今天正好有空，嗯，好久没见你了。如意，还挺想——”
甜言蜜语没说出来，大概李瑾也觉得并不合时宜。
李瑾支支吾吾却像个犯错的孩子。
但是李瑾早就不是一个小孩儿了。
是个身强体壮的成年人。
温如意换完鞋子走进来，看了一点地上的袋子，笑。
她说：“怎么？”
抬眼再看李瑾。
李瑾竟然有点眼底泛红，没了平时的能言善辩。
“你别生气。”
温如意淡淡的说：“我没生气。”
甚至或许她早就连期待都没有了。
“你工作也很辛苦吧，晚饭吃点什么？”温如意这么若无其事的说。
“能别这样吗？你说，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不需要原谅。”
温如意清脆的声音落在地上，像是粒粒分明的珍珠滚落地板上。
啪嗒啪嗒的一声响。
“我没有生气，你也不需要我的原谅。”
李瑾眼睛瞪得滚圆看着温如意竟然察觉出一丝丝陌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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