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晚点儿上，让我再完善一下就好了。”
林忠盛眼里闪过惊喜，但立刻就掩饰住，也跟着叹了口气。
过了两秒才说：“何教授，要不我跟你换吧，我实在太紧张了。”
“我怕再等下去，我上台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何教授抓住他的手，惊喜道：“真的吗？你真愿意跟我换？”
林忠盛苦笑：“你也知道，在这个会议室里我是经验最少资历最低的，各位老师都是我的前辈。”
“我实在担心再听下去，仅剩的自信心都要被打击没了，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
何教授听着他的话，眉头蹙了一下，有些不赞同。
他们作为科研人员，最重要的就是要大胆假设、谨慎求证，如果一个人他自己都对自己的项目没有信心，那别人怎么会对你的项目有信心？
对他们来说，没信心的情况无非就是两种。
一是自身能力和专业知识不过关，二是项目不完善。
何教授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想张口提醒他，但又忽然想起林忠盛的履历，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
或许是因为他经历过的事，所以才让他缺乏自信，而不是项目问题？
何教授不想空口指责自己同事，想了想便将自己号码递给他。
“那我跟你换吧，你紧张就先上。”
林忠盛立刻接过，“谢谢何教授。”
接着他整理好计划书和资料，走到讲台边等候。
何教授想，到底是人的问题还是项目的问题，等讲解的时候就一目了然了。
林忠盛不知道何教授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担心。
他只需要能唬住那个黄毛丫头就行了。
林忠盛上台，打开多媒体，自信的侃侃而谈。
他的项目是关于石油中的油化结合新能源研究，虽然这个方向已经有很多人做过，但项目的确是新的，有非常多技术创新的空间。
但他的计划书做得有些简单，很多地方都是一略而过。
对于这方面了解的人或许能够举一反三，但对外行人来说，就跟被魔术唬住的观众一样。
乍一听觉得好厉害，但具体怎么回事怎么做到的，一点儿也不懂。
何教授听完脸色有些不好。
不光是他，其他理工科方面的教授笑容都淡了下来。
用这样的计划书来争取投资，而且投资人还是一个不懂工科知识的人，说难听点简直有骗人的嫌疑。
完全就是一个绣花枕头，里面装的到底是棉花还是稻草，谁也不知道。
林忠盛讲解完毕，看向云灿。
“云总，这就是我的项目计划书。”
林忠盛根本没想过云灿会不同意，因为在他看来，他的项目属于大趋势大范围，并且他还是主要研究人员。
一个教授做主要研究人员的项目组，可比教授为指导人员的项目组要让人更信服。
虽然他没说什么实质内容，但经过他的观察，像云灿这样不懂行的丫头是听不出来的。
至于他的同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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