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兴文知道爸妈不高兴,但季清河在跟前,怕他们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连忙笑着给他们递包子,“爸妈,吃饭吃饭。”
解兴文的爸妈黑着脸接过包子,人都坐下开吃了,他们还能掀桌子不成?
白面和肉都是解兴文想办法弄来的,他想请哥们儿吃一顿就吃一顿吧,不过,也就这一顿了。
解爸解富贵和解妈蔡桂花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季清河说:“这肉包可真好吃,如果能天天吃就好了。”
蔡桂花翻了个白眼儿,她解家在村里日子过得算好的,想天天吃肉包都不可能,就季家那穷得尿血的破家还想天天吃肉包,做什么美梦呢!
然而下一刻,她就听自家傻儿子咧着嘴笑道:“清河,你喜欢吃,我就天天给你弄白面和肉,让我小妹包,你过来吃就行。”
蔡桂花囫囵吞枣吞下最后一口包子,抬手啪啪就朝解兴文脑袋上扇了两下,“天天弄,我让你天天弄,你以为你是谁,还天天弄,毛孩子说话没个把门,不怕风大扇了舌头。”
她转头又看向季清河,“清河,我家兴文胡咧咧,你可千万别当真,他哪有那本事天天弄白面和肉?”
解兴文不高兴地揉着脑袋,“妈,我能……呜呜呜……”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大哥解兴武捂住了嘴巴。
虽然现在政策好了很多,镇子上有些街道偶尔能碰见一些小摊贩,但万一政策再改回来怎么办?
解兴文偶尔弄一顿白面和肉解馋还行,如果经常去倒腾,政策一旦改回来,被人举报安个投机倒把的罪名怎么办?
解家人当然不会同意他为了个外人天天去冒险。
解富贵包子也不吃了,瞪了解兴文一眼,又对季清河道:“清河,兴文真没那本事经常弄肉和白面,我们家也是偶尔一顿。”
言下之意,以后别想了。
季清河点点头,又拿了一个包子,吃一口,还喝一口稀饭。
她这一举动引得除了解兴文之外的其他人纷纷投来愤愤的目光,他们做的包子数量正好一个人分两个,临时来了个季清河,本来就不够分,结果他吃一个不够,居然好意思吃第二个。
“好吃。”季清河非常好意思,吃完第二个还想拿第三个,结果其他人手快地把剩下的肉包拿完了。
吃完饭后,季清河拍了拍肚子往解兴文的房间走去。
季清河没来之前,解兴文已经和委托者套近乎处成了好兄弟,还邀请委托者来他家住过两晚,委托者哪里会想到解兴文一个大男人是想泡他,就来住了两晚。
解兴文想温水煮青蛙,慢慢打动委托者,所以两人晚上睡一张床,他还算规矩。
不过换季清河,不好意思,姐要一个人睡。
但她不说,等洗漱完的解兴文躺过来时,装作睡迷糊的样子将之一脚踹下了床,摔得解兴文哎呦哎呦喊疼。
季清河翻了个身继续睡,解兴文再躺过来,她又踹。
他再躺,她再踹!
接连几次下来,解兴文被踹怕了,只能抱着枕头去跟他大哥挤。
他大哥嘟嘟囔囔骂他蠢,找个活祖宗来家里,又是吃又是喝,还霸占他的床,活该!
解兴文很会捯饬自己的住处,床褥是新的,屋子里点着放蚊虫的野艾草,季清河一觉睡到大天亮。
解家父母已经从地里干了一茬活儿回来了,看到季清河居然还没走,脸色很难看。
更气人的是,季清河又在他们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才拍拍屁股走人,是解兴文特地给她做的满满一碗细挂面,上面还弄了个荷包蛋。
季清河走出老远,还能听到解富贵和蔡桂花对解兴文爱的混合双打。
季清河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上工去了。
之前因为委托者生病,王金花帮他请了两天假,季清河不用上工,索性就坐在自家院子里树下一边乘凉,一边等着在镇上工作的丁芳芳来看她。
快九点的时候,季清河听到了叮铃铃的自行车铃,紧接着一个好听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季大哥在家吗?”
季清河没起身,冲着门外道:“在家,进来吧。”
丁芳芳推开门,把自行车推了进来,看到了躺在树下破竹椅上的季清河。
“季大哥,你身体怎么样了?”支好车子,丁芳芳取过挂在车把上的两纸包东西,过来就要摸季清河的头。
季清河侧头躲开,“好多了。”
丁芳芳打开一个油纸包,“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季清河看过去,是油炸馓子,“先放那儿吧,我不饿,等饿了再吃。”
丁芳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
“哦,昨晚我在解兴文家住,晚上在他家吃的肉包,今早又在他家吃了挂面和荷包蛋,肚子里油水大,现在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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