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将旨意宣读。
这一刻。
不光是户部那些官吏们懵了。
就连孟川都懵了。
“陛下居然赐了他禁中令牌?”
“这可是那些中枢大臣们才有的权力啊!”
“新科状元,转眼就有实权,这份殊荣,在史上也是颇为罕见啊!”
“为何上皇还不降罪于他?这事着实透着古怪!”
“...”
方才,很多人都觉着孟川要受处罚了。
或是言辞凿凿间,对他颇为轻蔑。
但是当听到皇帝又一次赏赐孟川的圣旨,他们不敢再轻视这个看似不懂官场规矩的愣头青了。
因为,如果上皇真的要怪罪孟川的话,哪怕是身为皇帝,都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赏赐孟川。
这不是跟上皇对着干吗?
以皇帝陛下那‘纯孝’的性子,肯定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那么原因只能有一个...
其实想要重用孟川的人,是上皇?
嘶!
众人不由得感到细思极恐。
凭什么啊?
孟川不是得罪了上皇吗?为何还会被陛下或是上皇重用?
在众人种种猜测之下,孟川接连获赏这件事,显得愈发神秘。
别说他们因此事尚且郁闷。
孟川也不明白啊!
真的很懵!
我都表明自己要求死的心态了,怎么还赏我什么令牌?
我要那令牌有什么用?
我想死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孟川,在领旨后,特意避开众人,向夏守忠小心翼翼的问道:
“夏公公,你有将本官的话告知陛下吗?”
夏守忠笑着点头道:“自然是说了的。”
“那为何还要赏我?”孟川想搞清楚。
夏守忠意味深长的笑道:“那是因为孟大人您公忠体国,是贤臣君子啊!”
闻言。
孟川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咆哮出来。
但是,他又不能明说,唯恐‘鸿蒙仙境’会有提示。
忠你妈啊!
君子你大爷啊!
我只是想求个死而已,就那么难吗?
孟川原以为,求死很容易。
但接连两次适得其反,让他的心态略微有些小崩。
主要是,他真的不懂,求死不成也就罢了,为何还有赏赐?
倘若不是担心刻意求死无法成仙,方才那赏赐于他的圣旨,他就干脆抗旨不尊了。
这时,夏守忠看了一眼户部的诸多官吏,嗓子故作咳嗽一声,笑呵呵说道:
“孟大人,陛下还说了,让您在户部好好干,什么也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担心什么?
我只担心我死不了!
孟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请夏公公放心。”
待夏守忠走后,他就一直在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首先,得罪上皇,未被惩处。
其次,表达自己想死的意愿,却还未成。
难道...
是上皇觉得,我有杀身成仁,想搏清名的念头,故而不让我如愿?
如果是这样...
那么从得罪上皇这条路而求死,是不太可能得了。
“如今在这朝中,除了得罪上皇之外,还有更快的求死之道吗?”
孟川认真的想了想,很快就将矛头瞄准了盐税。
“盐税之事,无论是上皇、陛下或者那些当权者,都在关注着,可谓是极其敏感的政治问题。”
“倘若我涉足其中,调查盐税案,得罪一些不该也不能得罪的人,会不会死的快点儿?”
“而且,如此去做,我也不算是刻意求死,甚至还能帮到陶谦,可谓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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