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师,此金牌,在下需递交皇帝陛下,至于孟川,您可以带走了。”
侯真说着。
曹德紧皱着眉头,
“宋先生,这金牌与丹书铁卷,乃是高宗皇帝赐给您的,可不是赐给您那宝贝徒儿的啊。”
宋淮不悦道:“你要是眼神不好,就别在户部当差了,免得连账簿都看不清楚。”
“这金牌之上,赫然写着免罪二字,何时写着,只能免老朽的罪了?”
“莫非,你想要质疑高宗皇帝陛下圣意?还是说,你对高宗皇帝有不敬之意?”
曹德连忙作揖道:“是在下多嘴了。”
宋淮不在看他,转而走进刑部大狱。
侯真看了一眼曹德,
“曹大人要不要也去?”
后者摇头。
侯真又问道:“此乃刑部大狱,曹大人为何前来?”
曹德道:“是为宋先生。”
侯真道:“人家是孟川的老师,不是你的老师吧?”
“怎么曹大人,有乱认老师的习惯?”
曹德纳闷道:“我不曾得罪侯大人吧?”
侯真道:“不曾,就是觉着,曹大人不该出现在我刑部。”
曹德道:“我爱去哪去哪,管你何事?”
侯真道:“今早刑部的差吏们刚把这里的地面打扫干净,你这一来,待会儿又要打扫了,会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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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曹德离开刑部以后。
侯真就将宋淮带到孟川的牢房当中。
这时的孟川,正躺在牢房里的床榻之上看一本叫做《杏花天》的书籍。
此书乃他入狱之前,让陶谦差人送来的,无人知晓,全当做解闷。
正当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微微皱眉,思索书中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道理。
这时,猛地听到陶谦的声音,
“孟兄,您看谁来了?”
陶谦如此迫不及待,并非是一时都按耐不住,而是要给孟川通风报信,不然,让宋师看到那书为何物,就不太好了。
孟川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老师宋淮,连忙将书籍放入怀里,深深作揖道:
“老师,您...”
话还没说完,宋淮就开口道:“川儿,你...受苦了。”
孟川心里一咯噔,不知作何想。
只是又抬头看向宋淮的那一刻。
赫然见到,自己的老师,又老了不少。
那张脸上的皱纹,似乎已经数不清了。
记得赴京之前,相见时,老师的头发,是黑白参半。
而如今,却都已经白了。
他如何能够不知,宋淮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自己?
一种深深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第一次感到自己很自私,有些不是人。
让自己的师长亲朋,这般担忧。
虽说人各有志。
但不管怎么说,就是自己的不对。
想到这里。
孟川跪地叩首,抽泣道:“学生不孝,让老师担忧了。”
这时,侯真已经将牢狱大门打开。
宋淮方才见到自己的宝贝徒儿,在牢狱当中,仍旧不忘读书,便是欣慰不已。
遂走入牢中,摸着孟川的脑袋,和蔼笑道:
“傻孩子,哭什么,为师这不来了?”
这一刻,像极了孩子受到委屈,大人现身撑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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