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她和童伟约会的地方,这里的小宾馆多了去了,吃喝完毕就能上去了。
进光线昏暗的咖啡馆,走来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人,来伺候他们,张乖香不习惯这个,全程低着头不说话。
那黎楚楚给张乖香点了珍珠奶茶和一些小糕点之类,她不吃。
她呢,在对面喝了起来,张乖香自然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她在琢磨,这娘们儿要收什么呢?但琢磨来琢磨去,人家什么都没说,她没办法,只能吃了小糕点与奶茶。
看张乖香吃东西了,黎楚楚这才说:“这些年我都想要和她和解,但你现在也看到了,我这……哎,”说到这里,那鳄鱼的眼泪说来就来,扑簌簌的滚了下来,张乖香胸无城府,哪里能判断真真假假,她急忙送了手帕过去,“你不要哭,你好好说话,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都是陈年旧事了,说这个也没用,你们那边人都不喜欢我,也不搭理我,我看到阿香你,就活脱脱看到了当年那个自己……”
黎楚楚哭的楚楚可怜。
我见犹怜。
“哎呀,你真的不要哭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现在你要什么都有什么了。”
“你哪里知道,”刚刚是假哭,现在涕泗横流却是真的,“你哪里知道啊,我家那死人骨头真是气死我了。”
吃饱喝足,黎楚楚非要送张乖香回家,甚至于为此还买了一点水果等礼物,张乖香自然是过意不去了。
到房子,张妈妈已经休息了,听到开门声,她条件反射一样起身。
黎楚楚送了水果给她,惭愧的说:“都是朋友的,我也没来看过您,哎,肚子不方便啊,一天比一天还大了。”
黎楚楚也没坐会儿就去了。
但她很会说话,给人一种不错的印象,“快,送一下,阿香,外面黑,手电筒。”张妈妈送了手电筒给她。
但张乖香却笑着拒绝了,“人家开车呢,哪里需要手电筒啊。”
她开车走了,回屋子,张乖香的母亲说:“你啊,到城里要都认识几个人,将来我回去了,你在这里才能生活,你说说你,你要琢磨学习,性格上要开朗一点,人黎楚楚你看看,落落大方的,但你呢?”
张乖香连连点头。
两人收拾准备休息,却听到外面有救护车的声音,那声音尖锐极了,穿破了寂静的黑夜,以至于母女俩都忐忑不安,张妈妈起身,“别不是哪里遭贼了。”
两人出门,却注意到左邻右舍都出去了,那长龙一样的队伍汇集在了远处。
紧跟着,张妈妈和张乖香也被裹挟在了里头,两人不情不愿的朝下坡而去,走了大概三五百米,赫然看到有个包围圈,同时看到了正在拉警戒线的警察,站在张乖香面前的是一个可怜的母亲,她声嘶力竭的朝楼顶喊,“囡囡啊,你不要想不开啊,这都什么年代了,孩子生下来有妈妈呢,妈妈不嫌你丢人现眼啊。”
众人抬头,顺了那可怜母亲的视线这么一看。
看到对面七楼的顶层上站着一个穿了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那女孩轻盈的好像一张纸,和如此黑魆魆的夜形成了对比,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这是一个女孩准备跳楼自杀的现场,一群警察已经忙前忙后疏散人群去了,有邻居准备了床单和沙发之类的。
消防队也正在往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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