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做大夫的,怎么能临阵脱逃呢?手术台就是咱们的战场,一旦进入病房,咱们就是战士进入了疆场,真是岂有此理,就这个素质还怎么做大夫啊?”
“您就少说两句吧,”小护士也着急,指了指病房,“咱们还是先给病人处理问题,至于该批斗还是什么的,诶来再说了。”
两人急急忙忙到了手术室,这就看到张妈妈人已经站起来了,红光满面似乎也没什么问题,而旁桌面上那白色的搪瓷盘子里头却放了不多不少十三个钢钉。
从这数量看,是没问题的,但他好奇,小护士就更好奇了,究竟是谁给张妈妈做了手术,另一边,凌朔野和黎梦从药房出来了,不一时,张妈妈也走了出来,坐在了凌朔野那吉普车后面的位置,她似乎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模样。
黎梦看了看药,拿出来一些,“这个都是抗生素,每天需要按时按量吃,我呢会给上面写服用的时间和次数,不要弄错了,这单独放在一堆。”
“这个是消炎药,需要空腹吃,吃了消炎药就不能发物,至于未来这段时间,我的建议,”黎梦回头看向沉默不语低头在胡思乱想的张妈妈,“您要是不介意,不如退租了您那小房子到我们家来,我们现在房子很大,可以提供给您一间,至于您治疗完毕是走还是留下都是您的选择,您要是情愿还可以到养殖场来上班呢,我们不会亏待您。”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让自己不寒而栗的事,顿时噤若寒蝉,也不敢听黎梦接下来说什么了,她快速的摇摇头,“不,不了,不!”
就在车子转弯的时候,张妈妈再也憋不住了,将发生在小凉山的事情说了出来,“凌队长,是我对不住了,是我不好。”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她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让凌朔野变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张妈妈抽噎了起来,双手掩盖在了脸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黎梦倒感觉奇怪。
张妈妈向来是心高气傲的人,强势的厉害,倒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触动了她,让她哭的如此肝肠寸断。
“我……”
看她这样,两人都大惑不解。
张妈妈抽噎道:“当初我的确想从后山送你到小凉山去,我知道哪里有吊带兰花的,我那天是真的看到了……”
“什么?”
黎梦诧异的眼神快速的瞥了一下凌朔野,“是吊带兰花啊。”
张妈妈唉声叹息,“就是一种很名贵的品种,前段时间我就准备到那里去挖了,那天我贪心了,所以我跌了下去,我知道我很可能会半身不遂,到时候我女儿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因此我一口咬定是不小心跌下来的。”
“你没必要坦白的。”本以为她将秘密宣之于口后,凌朔野会怒冲斗牛。
哪里知道,凌朔野波澜不惊,“都过去了,现在您要注意好好儿休息。”
看两人辞别准备离开,张妈妈又惭愧又着急,“我不准备回去了,我还想在城里头讨生活,小梦,你们家现在不是在开养殖场,我可以的,用我?”
黎梦不置可否,“您还需要休息休息,等您彻底好起来在思谋找工作的事,其实话说回来,就算您不是为了我丈夫而受伤的,我现在也会帮助你。”
“为什么啊?”反而是轮到张妈妈诧然了。
黎梦嫣然一笑,“不为什么,医者仁心罢了。”
从张妈妈的出租屋离开,凌朔野进入吉普车,一边开车一边和黎梦说话,“你说,张乖香人在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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