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代,摩托车是不需要上牌照的。
换句话说,得了这野摩托,想要去哪里就无远弗届。
挂断电话以后,黎梦看看凌朔野,“我信不过王建军,他一定会玩儿花样。”凌朔野点点头,眼神凝重,“咱们必须报警,但却不是现在,为了确保北北的安全,咱们相机而动。”
“老公。”
黎梦惭愧万分,音调凄凉了下去。
她用力抓住了凌朔野的手,哽咽道:“我心头难受极了,我做梦都想不到我……我会摊上这样的事,我要但凡能早一点知道,我都不至于……谢谢你,这些年我害惨你了。”
“这是哪里话?”凌朔野一把擦掉了黎梦的眼泪。
“咱不哭,”他轻轻地抱着黎梦,用温厚的手背拍黎梦的肩膀,“有我在呢,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顺顺利利带了北北回来的,现在,你不要胡思乱想。”
黎梦瞥一眼角落的箱子。
“带真的吧?”
“我安排,你顺势而为就好。”凌朔野走到了箱子旁边。
另一边,王建军挂断了电话,大哥大也彻底没电了,他的确做好了撕票的准备,他用力的将电话丢在了远处的废墟里,低咒了一句,“死三八”,这才起身。
旁边的凌北北早逃走了,见王建军靠近,他惊恐万状的后退,但王建军拴着牲畜一样在凌北北的足踝上弄了一个铁链子。
他后退,铁链子丁零当啷。
“怕我?”
王建军画蛇添足,问了一句废话。
在小家伙眼睛里,他就是凶神恶煞,就是无恶不作的刽子手,死变态,以及一切故事你的大魔王之类。
尽管凌北北早已经被吓坏了,但却咬咬牙,冷漠的看着远处。
“你啊,就是怕,小孩子怎么可能不怕?”
其实,他明白小家伙在想什么,继续问:“叫什么名字啊?”
“凌北北。”
“好,北北,”王建军拍一下他的头,亲切的说:“小家伙,你放心好了,我呢不会对你怎么样,前提是你必须听话,只有你听话我才能保证不伤害你。”
其实凌北北也明白自己应该怎么表现。
黎梦说的,万一遇到坏人坏事,要表现的好像张飞绣花,什么是张飞绣花呢……自然是粗中有细了,他在观察恶棍的一举一动,只有真正的了解才能反败为胜,但目前为止,王建军只想尽一切办法在控制他。
“小家伙啊,”王建军变成了温和的长辈,笑嘻嘻的送一个面包给他,“不要和肚子过不去,更不要和吃的过不去,你吃吧,吃了这好东西,你爸妈就要来了,我还有呢。”
说到这里,王建军拿出了午餐肉罐头。
还拿出了一罐牛肉罐头和鱼罐头。
这还是前段时间在小卖部买的,本准备将来借了这些离开呢,但今天以后,他将拥有自己的一笔钱也将拥有属于自己的摩托车。
很快,他还将拥有自己的未来。
“还是你们这一代人好,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农业合作社做事情呢,真正吃不饱穿不暖,不做?不做吃什么呢?我老爸是个资本家,但却是被打倒的资本家,我们全家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了今天没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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