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建筑簇新,似乎一切都在扩张,然而实际上在两个月之前童伟就将这厂子谈出去了,手续的流程都走完了。
现在童伟已经不是这一块地皮的负责人了,他每个月以租金的形式缴纳给房东,为离开,童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但这一切都在不动声色的运作着。
黎梦他们到的时候,厂子里的员工早下班了,最近大家都做的很好,不时地闲聊,“这个月我可以拿六百元,六百元巨款啊,我天,上个月我才拿了三百五不到。”
“计件下来我也拿六百多,咱们效能好啊,将来越赚越多,我啊,”一个男人豪气干云的挥舞手臂,乐滋滋的说着不可能兑现的话,“我在北二环我买一套两居室,以后再也不和你们这群王八蛋一起睡集体宿舍了。”
“集体宿舍有什么不好的?多少人想来还进不来呢。”
也是,这里的门槛似乎也的确有点高。
至于临时工,基本上两天可以结算一次薪水,大家都喜欢到红旗来做临时工,不耽误聊天,且老板人品好,平易近人,从来不会拖欠任何人一毛钱。
看着车间内熄灭了灯火,黎梦这才拍打门卫室的窗玻璃。
终于有人开门了。
两人这才朝七楼而去,至办公室,见到了童伟,童伟不废话,已经准备好了合约,黎梦定睛一看,发觉是转让合同,倒百思不解。
凌朔野看了看转让的金额,更奇怪,当初这家伙狮子大开口非要三十万,并且言之凿凿的警告两人,不拿出三十万,事情就没完。
这胜利养殖场就不可能更名改姓,就在两人做好了杀他一个回马枪,并准备以十三万现金成交的时候,童伟这边却丢出了一份儿合约。
“八万?”
怎么一回事?
童伟这雁过拔毛的家伙居然降格以求了,黎梦瞅了瞅对方,“我给你八万,你和我成交?”
这不但不符合逻辑,甚至于不符合童伟性格,哪里知道童伟也叫苦连天,“人家天天举报我,说我这鳖精是红糖水,黎梦,你就说说我多冤枉啊我?质检部门三天两头来查,生意也不好做,我们准备买设备,现在缺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你那养殖场我玩儿不转,还是物归原主。”
‘不瞒你说,最近盯上你这养殖场的人可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咱们就说翟鹰,这厂子一旦被他弄走了,将来有你好果子吃,八万是我的底线,你呢也不要和我在这里讨价还价,要是没什么问题,九月底你给钱,赶在黄金周放假之前,事情办妥就好。”
“你这边要是还有其余什么看法或意见,咱们再聊。”
“这合约,我带回去看看,我联系你。”
这对黎梦来说的确是机会,这胜利只能是自己的,那养殖场是自己进城来好容易才锻造起来的,坚决不能让其余人给弄走了。
而一旦落入翟鹰手头,翟鹰这家伙亦正亦邪,要果真和自己斗起来,不不不,黎梦想一想都不寒而栗,从办公楼出来,进车子,凌朔野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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