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说的是哪位母亲?”
裴君之漫不经心道:
“如果你说的是生母呢,她呀,估计已经化作一堆白骨了,至于嫡母嘛,你看我在乎吗?”
言朝礼突的站起身,声音带着尖润。
“你说什么?我母亲?你…你杀了她?”
裴君之挑眉。
“当然,一个卑微的贱婢,竟敢算计本郡王,还得逞了,她能成功也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本郡王有猪一样的母亲。”
言朝礼又打起了感情牌。
“大哥别杀我,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啊!父亲子嗣单薄,言家就你我两兄弟,我们不该自相残杀的,我们应该相亲相爱,兄友弟恭…。”
裴君之轻笑出声。
“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想当初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被发卖为奴的那段日子,他不想提起,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差点被卖去那肮脏之地。
要不是自己总把皇上舅舅挂在嘴边,那些人有点畏惧,他早就死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几顿毒打是逃不掉的。
“母亲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啊…裴君之你不得好死…!”
“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是因为那件事成了吗?”
看着裴君之冰冷腥红的眼,言朝礼笑得更狂妄。
“哈哈哈…你果然遭了毒手,怎么样被男…唔!”
裴君之一刀割下他的舌头,又灌他尝下毒药,看他整整痛得在地上打滚一夜,才一脚将他踩死。
又挥手招来两个手下。
“拖去乱葬岗喂野狗。”
两个士兵立马把言朝礼拖走了。
几天不见儿子,驸马急得团团转,无奈他没有人手可用,只能去求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立马派人去找,下人却带回来了一具被野狗啃食了双腿的尸体。
这不是言朝礼又是谁!
裴君之听到消息,换上一副悲伤的表情出现在了驸马府。
“二弟,你怎么就这么去了?你死得好惨啊!告诉大哥,到底是谁杀了你,大哥一定替你报仇…!”
葬礼上的宾客们纷纷夸郡王情深义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兄长。
裴君之一副悲伤过度的模样,让小厮扶他去凉亭里休息一会儿。
驸马紧跟其后。
“是你做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他是你弟弟啊!”
“哎呀!被父亲你给发现了呀?”
“可是你知道了又能奈我何?说出去谁信呐?没看见外人都夸我是一个好哥哥吗?”
驸马指着他,你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自己却急火攻心,晕倒了。
裴君之看都不看他一眼,又换上一副伤悲伤的神情,参加完葬礼才回了郡王府。
“夫君既然不想去,为何还要强迫自己去,去了不是徒惹自己不开心吗?”
“落儿,有时候我们都身不由己,在这皇城里啊!大家都在乎名声,至少表面上大家都是好人,容不得半点污名。”
“我不想让你和安儿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不就是装吗?我从小习惯了,没事的。”
流言蜚语杀人不见血,他不能让妻儿过这样的日子,不能让外人说,康郡王冷血无情,不顾念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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