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连幼儿园文凭的小娃娃,此时不忽悠,更待何时。
长大了,可就不好忽悠了。
俞鹏的五官挤成一团,眉毛更是像有了生命力,一跳一跳。
“去。”
“我就是最聪明的孩子。”
原谅他,那一堆形容词,他就只能记住最后一个。
“吧唧。”
俞非晚弯腰在俞鹏肥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就知道鹏鹏最好了。”
俞鹏傲娇的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俞非晚的掌心里,美滋滋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爸爸说过,我是家里的男子汉。”
俞非晚:她真该死啊,竟然忽悠这么可爱的小娃娃。
就这样,俞非晚牵着俞鹏冒着寒风去了林青山家。
那天晚上心里着急,竟没发现这么远。
院门大开着,老太太站在避风口的房檐下指挥着王琴秀铲雪。
雪都停好几天了,勤快人家的院子,早收拾干净了。
王琴秀双颊冻得通红,手指肿的跟胡萝卜似的。
老太太一视同仁,伤号林青山也没能舒舒服服暖和和的躲清闲。
王琴秀在铲雪,林青山就坐在椅子上冒着寒风给王琴秀扇扇子。
没看错,就是扇扇子。
俞非晚有一瞬间的懵逼。
文人大冬天扇扇子,美名其曰附庸风雅。
那王琴秀和林青山,这算什么?
画虎不成反类犬?
“奶奶。”
一见俞非晚和俞鹏,老太太阴沉如院子里积雪成冰的脸瞬间回暖。
“这么大冷天,你咋还过来?”
“吹的感冒了,就有你受的了。”
王琴秀:到底谁更冷啊!
铲雪就铲雪,不让戴帽子不让戴手套,还有人扇扇子是什么意思?
“奶奶,我们穿的很厚实。”
俞非晚越过王琴秀和林青山,软糯糯开口。
说实话,她从没打算跟林青山夫妻有牵绊。
最好就是断亲。
别恶心事都做了,又要因为偶尔的良心发现强迫旁人原谅。
这就好像一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突然救了一个人,就被称赞浪子回头金不换,本性不坏。
老太太连连拉着俞鹏晚姐弟进屋,掀门帘识都不忘回头嘱咐“别停下,别偷懒。”
王琴秀有气没地方撒,只能恶狠狠的继续铲雪。
屋内。
“快暖和暖和。”
“你怎么没去学堂?”
老太太倒了两杯热腾腾的水,还不忘加两块冰糖。
有冰糖的水,等于小甜水。
双颊被冻得有些僵硬的俞鹏,开心了。
俞非晚摘下帽子手套,将原因简单的告知了老太太。
老太太皱了皱眉头“拖累你了。”
俞非晚轻轻揉搓着俞鹏的小脸“这有什么拖累的。”
“一家人。”
等俞鹏整个人暖和起来,俞非晚兑换了一块儿糖递了过去“鹏鹏,去那边烤火。”
俞鹏接过糖,左看看右看看,在对上老太太的眼神后,默默把所有嘟嘟囔囔的话咽了回去,听话的坐在了小马扎上。
紧接着,俞萍将自己的打算,小声告知了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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