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目光灼灼,像是汪倒映着满天繁星的清泉,献宝般期待不已“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说给你,就是给你了。”
“明天见。”
话音落下,饭盒就强硬的塞进了俞非晚手里,扬长而去。
俞非晚哭笑不得,三块儿,实在不够分啊。
很快,教室里空无一人,俞非晚身为最后一个离开教授的人,自发的承担起关灯锁门的义务。
灯一熄,教室里只有薄薄的一层落日余晖投下一片昏黄。
远远望着,就像是一幅温柔的画。
铁锁落下,俞非晚放轻脚步,漫步到五年一班的教室门口。
嗯,拖堂了。
这才是最正常的。
不拖堂的毕业班,还能叫毕业班吗?
隔着一堵墙,一道门,老师慷慨激昂,声音洪亮,颇有穿云裂石的气势,字字句句都清晰的传入她耳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百无聊赖的俞非晚趴在楼梯上,静看着最后一抹夕阳也尽数被吞没。
五年一班的教室门,终于开了。
俞非晚闻声回头,第一个出教室的竟然是林海宏?
这不科学!
“等久了?”林海宏接过书包,秀气的眉头轻皱。
俞非晚摇摇头“没有,萍萍和娇娇也没有出来呢,十有八九是被老师留堂补习了。”
“走,咱下去看看。”
林海宏不置可否,顺从的跟在俞非晚身侧,下楼梯。
楼梯里,光线昏黄,是一楼楼道口那个高耸的的路灯照射下的光。
一路走过来,绝大多数的教室已经熄灯落锁,校园里也人影稀少。
二年三班的教室亮着灯,果不其然,陈老师站在讲台上微微皱着眉头,不厌其烦的讲解。
教室里,有寥寥数人。
俞非晚拉着林海宏的衣袖在楼梯上坐下“饿么?”
“吃一块儿?”
俞非晚从书包里掏出饭盒,询问道。
林海宏无声的表达疑惑,俞非晚三言两语坦白的干干净净。
本来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挺好吃的,我吃了一块儿。”
林海宏抿抿唇,声音含笑“我还不饿,等一会儿堂姐们下学吃,还能剩一块儿给鹏鹏带回去。”
俞非晚眨眨眼,狐疑的看了林海宏一眼。
“真不饿?”
“不饿。”
俞非晚阖上饭盒,靠在楼梯的栏杆上。
五年级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后,校园更安静了。
林海宏陪着俞非晚坐了一会儿,闲聊几句后,就站起来,手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路灯下默背。
俞非晚漫不经心的注视着,路灯下的少年郎,通身都被打上了暖光,眉眼都温润舒缓了不少。
“坏眼睛!”
俞非晚轻哼一声,提醒道。
这路灯,着实算不得明亮。
林海宏抬眸看向俞非晚“堂姐,老师推荐我去参加竞赛。”
俞非晚:……
“真的会近视。”
林海宏笑了笑,不再看书,开始复习已经记住的。
月亮,一点点爬上了树梢。
俞萍和俞凤娇背着书包垂头丧气疲倦的走出教室,看起来连霜打的茄子都比不上。
“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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