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的事,就说明董家的的确确是认识些下三滥的朋友的。”
“就这种恶毒的心性,干出害死女儿的事情也不奇怪。”
邵老头儿一拍桌子“董家人就是想把这池水搅浑了,让我们没精力去接着去查笑笑的死。”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咱们这么多人,总归能有所发现的。”
“你这大字报,是要董家人上工的厂里贴?”
老太太的眼眸中闪过厉色,仍不解气“那一家黑心肠的做了这丧天良的事儿,难不成还任由他们在厂里道貌岸然人模狗样。”
“明天闹起来,正好趁乱打听打听。”
“瞧瞧厂里替那个烂赌鬼遮风挡雨的大老虎是谁。”
老太太也是发了狠。
宁愿鸡飞蛋打,也绝不再息事宁人。
老太太顿了顿,甚是纠结“倒是董家男孩子,让我有些为难。”
“董晨?”申大爷眼神一暗“那小子又干什么混事了?”
老太太摇摇头,轻声道“那孩子虽然有所偏私,但良心未泯,心里头还是有公道正义的。”
“也不知那孩子以后的路在哪儿。”
闻言,申大爷叹息一声“路,路在脚下,走着走着,就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明天,我们两口子跟你一起去厂里。”
“绍老头儿守着家,以防万一。”
“今天这事儿,实在是太惊险了,以后都得长记性上点儿心。”
“现在才刚开始,董家人就敢跟拐子勾结,要是再查查,戳到痛脚,还不知道怎么狗急跳墙呢。”
“防人之心不可无。”
“咱们一帮老弱病残的,可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
夜渐渐深了。
风声簌簌,春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打在屋檐的灰瓦上。
雨声,助眠。
可小院里,几乎无人睡的香甜。
俞鹏三更半夜发起了高热,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滚烫的如火炉。
夜不能寐,捧着书卷走神儿的林海宏无意间触碰到俞鹏的小手,心下一惊。
“奶奶,堂姐。”
“鹏鹏发烧了。”
“鹏鹏发烧了。”
林海宏推门而出,大声呼喊。
俞非晚本就闭着眼睛,脑海里事情不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听林海宏的呼喊声,就猛的坐起来,抓起衣裳套在身上,拖着鞋子就往外走。
小孩儿发烧,稍有不慎就烧傻了。
俞非晚一出门,就看到老太太连拐杖都顾不上拿,踉跄着险些被门槛绊倒。
林海宏先俞非晚一步搀扶起老太太。
屋檐外,雨声渐密,霏霏细雨连成了线,串成了珠帘。
天地间,似乎只剩下雨落地的声音。
俞非晚伸手轻轻碰了碰俞鹏的额头,烫的吓人。
俞鹏小小的一团,蜷缩在被子里,眼睛紧闭,无意识的呓语。
俞非晚知晓,俞鹏当时不觉得怕,可实际上受到了受到了惊吓,这才半夜发起了高烧。
见老太太习惯性的就要用被子把俞鹏包的更严实,俞非晚连忙阻止。
“奶奶,发烧的时候捂被子,身上的热更散不出去。”
老一辈人都普遍相信,但凡发烧,捂捂出出汗就退烧了。
老太太的手一顿,心有疑惑,可还是选择了相信俞非晚。
俞非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水银体温计,塞进了俞鹏的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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