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之兄,方不是这个意思,钱财乃身外之物,本不足惜,方只是想投奔帐下,效犬马之劳。”
崔祺扇了扇风,还在思忖,邹方为什么要投奔于自己帐下。
此时,营帐帘布被风吹起,露出一双长靴。
“谁在外边。”
帐帘掀开,刘节走进来,一拱手。
“刘节,你在外边站着干什么,快坐。”
崔祺正好想多个人商量一下。
刘节以往没怎么参与过议事,被崔祺喊着坐下,有些紧张。
“愣着干什么?快坐啊!”
刘节坐下,其空荡荡的左臂立即引起了邹方的注意。
“这位英雄是?”
“这是刘节,我的兵马统领,平日里练兵全靠他。”
刘节对着邹方,捂了一下胸口。
“你是匈奴人?”
“是,我乃公孙瓒旧部。”
邹方闻言,面露喜色:“我家族叔邹靖,你可认得?”
“自然认得,邹靖乃北军中侯,曾征募公孙将军,讨伐黄巾,只是现在没了邹将军的消息。”
邹方叹息:“公孙瓒将军最近被构陷,家叔也遭到牵连,免官后,回乡隐居了。”
“实在可惜,这朝廷,竟然容不下忠良。”
崔祺清了清嗓子,打断两人对话,他们要是再说下去,指不定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刘节,子正先生要加入我帐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刘节一愣,郎君何时问过自己的意见?
“全凭郎君做主就好。”
邹方看崔祺犹豫,拱手道:“宜之兄,某已经往宛城送了书信,让家人送家妹来,咱们即刻建立姻亲,我邹家将全力协助你。”
崔祺咳了一声,世家大族就是这样,建立盟约时,总要送个女人,作为双方的纽带。
忽然,崔祺想到了什么。
宛城,邹氏。
崔祺大脑一阵发懵。
这個不会是一炮害三贤的那个吧。
仔细想想,哪有这么巧,姓邹的女人多了去了。
“这个……”
还没等崔祺说话,刘节朗声道:“子正先生,你家小妹快快送来,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崔祺瞥了刘节一眼。
让他参与议事,他还真不客气。
居然帮自己应承下来了。
“宜之兄,伱这是答应了?”
崔祺点头,刘节第一次参与会客,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况且南阳邹家和宦官势力更亲密,自己没有理由不借力。
“子正先生,祺只是一个主簿,位卑职小,如果子正先生不弃,先担任某的书吏,日后有机会,再行安排。”
“主簿,方感激不尽。”
太尉府属官,甘愿做帐下吏,崔祺感觉邹方不那么简单,但自己身边急缺谋士,只能先用着了。
“刘节。”
“在。”
“准备一桌酒席,给子正先生接风。”
“诺!”
闲聊一阵。
崔祺领着邹方,来见军营中的书生。
这些书生正在备课,见了崔祺,急忙上前拱手。
“主簿。”
“子正先生,这些都是青年才俊,来军中效力,以后,你来统领他们。”
这些书生新衣服还没做好,旧衣服也不愿穿了,穿着殷红色的军装,好像大头兵一样。
“子正先生。”
书生们嘴里喊着先生,一个个却心中不忿,这人哪儿来的?
“诸位,这是原太尉府文椽,邹方,邹子正,现在由他统领你们。”
“太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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