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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鱼幼楚回到家时,天果然已经黑了。

不过家里并没有开饭,都在等着她。

饭桌上。

借着她去参加婚礼这事,家里又开始了催婚。

以他们家的情况,父母平常能接触到的人,基本都是种地或普通打工的,别说女儿能不能看上,就是他们自己,也不觉得那些人能配得上自家女儿。

毕竟就算不说女儿的学历工作收入,光是长相,就能保证女儿能找到更好的。

所以他们更多的是希望女儿自己能在同学同事中,找一个合适的。

结果没想到一晃都快三十了,女儿还是一点没有这方面的动静。

看得他们只能干着急。

“你今天去参加的那个婚礼,婚礼上有合适的吗?”

见女儿仍旧一副不慌不忙,不为所动的样子,路冬梅又追问道。

能生出鱼幼楚这样漂亮的女儿,按理说,她也应该很好看才对,但事实上,她那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已和好看没有半分关系。

鱼幼楚闻言下意识想到了韩家栋,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妈是问有没有合适的,自己怎么能第一反应想到婚礼上的新郎呢?

路冬梅见她摇头,有些不信:“不可能吧?婚礼上应该同龄人不少,你长得这么漂亮,就没一个对你有意思的?”

对自己有意思?

想到那个疯狂到带人开车来堵自己的……韩家栋的侄子,鱼幼楚头摇得更利害了。

算下来,韩家栋今天又帮了自己一回……不,两回!

特别是回来的路上,看到一排车堵到路上,还真的挺吓人的。

还好韩家栋一个电话就让那帮人放行了。

再想到事后自己问韩家栋,为什么婚礼上自己都拒绝他了,你也让他别来骚扰自己了,他还疯狂到开车来堵自己?

韩家栋当时的回答是:他可能以为我在婚礼上不让他骚扰你只是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吧。

让鱼幼楚又忍不住心想: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呢?

路冬梅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想你像我这样,天天忙农活家务,但你眼光也不要太高,能有份体面工作,长得不磕碜,能和你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鱼幼楚抬头看向妈,她记得小的时候,妈妈是很漂亮很漂亮的。

头发跟自己一样,又黑又长,皮肤也是,比村里镇上的其他女人都要好。

可日复一日的农活,让妈在自己读初中时,白皙的皮肤就变成了蜡黄,头发也在三四十岁就出现了白发,到现在已完全变成花白。

明明比今天看到的童怡妈妈还小上几岁,可看起来都不像一辈的,就好像大了十多岁。

不由的,鱼幼楚鼻子有些发酸。

“妈,你们跟我一起去魔都吧!”

路冬梅愣了一下:“说什么傻话?魔都那么高的房价,你自己现在都是租房子,我们去做啥?”

“我会努力工作,争取早点买房的。”鱼幼楚弱弱道。

路冬梅笑了笑:“行,等你买房了再说。”

鱼幼楚知道这时候接家人去魔都确实不现实,退一步道:“那家里的田和地,都别种了吧。”

自地震发生之后,他们已经搬到了新建的小镇,但家里的田和地,大部分都还种着的。

可一年从头忙到尾,也就勉强能自给自足。

自己现在一个月的工资,都足够家里一年所有的花销,自然不想妈再去受那份累。

“不种吃什么?”

“我现在能赚钱了,这是我的工资卡,你们想吃什么,直接在镇上买就可以了,最好再请个保姆,来照顾你和奶奶。”

“我有手有脚的,花那个冤枉钱请保姆做啥?工资卡你也收回去,你不是还要在魔都买房吗?”

路冬梅说着见女儿神情黯然,心中一暖,摸了摸女儿的头:

“好了,我知道你是心疼妈,你有这份孝心,我就很开心了,妈几十年都这么过来了,哪还用你来担心啊?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你这么呆,别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妈和奶奶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你嫁人生孩子。”

鱼幼楚心里更是不好受了,同时又忍不住想到了韩家栋,刚反应过来般问道:“妈,我们老家附近的邻居有搬走的吗?”

“有啊,地震之后,不是好多都跟我们一样,搬到这边来了吗?”

“不是,我是说我小的时候,大概两三岁的时候。”

“那倒没有。”

即便鱼幼楚问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事,路冬梅还是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和城里不一样,村里的左邻右舍多少沾亲带故,平常也一直走动的,谁有没有搬家,再清楚不过。

鱼幼楚不死心:“不一定是邻居,可能队里或离得近的,姓韩,家里有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小孩,还跟我一起玩过。”

“姓韩?”

路冬梅还是摇了摇头:“搬走的倒是有,上面李家院子,下面陈家沟,都有搬出去的,但姓韩的就没印象了。”

鱼幼楚不由愣住。

没有?怎么会没有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路冬梅奇怪道。

鱼幼楚回神,摇了摇头,没有多说:“没什么。”

晚上。

鱼幼楚又做了一个梦,同样是结婚,新郎还是韩家栋,新娘却是……自己?!

吓得鱼幼楚一下惊醒了。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鱼幼楚手放在胸口,能感觉到那里在砰砰直跳。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才凌晨三点多。

缓了好一阵,她才放下手机,继续睡。

随着再次睡着,更让她惊奇的事发生了。

梦居然在继续!

第二天醒来时。

“怎么会这样?梦居然还能连着做?”

鱼幼楚从床上坐起,揉了揉脑袋,努力回想了一下,梦中大部分事都忘了,只记得婚礼在继续,还有记得最清晰的,韩家栋吻了……吻了自己那颗痣的地方!

感觉还是那样的真实,让连和男人接吻都没有过的鱼幼楚不由脸红心跳。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因为那天韩家栋救自己时,对自己做过这样的事?所以他才会知道自己那个地方有颗痣?”

“不对不对!他要真对自己那样做,为什么会连救了自己的事都要对自己保密?”

拿起手机,翻到韩家栋的号码,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有按下拨打键。

“他现在,应该正在陪他的新婚妻子吧?”

……

……

在家里待了五天,鱼幼楚才去魔都。

国庆节的最后一天假期和苏梅一起出去玩了。

听她抱怨了一下相亲的事,接着就被问到了婚礼的事。

“怎么样怎么样?见到那位大美女高管的老公没?”

“呃……”

鱼幼楚迟疑,作为苏梅最好的朋友,她自然知道苏梅有多喜欢韩家栋。

按理来说,这种事不该瞒好友。

可韩家栋作为公众人物,自己都没把她妻子的信息对外公布,自己没征求他意见就乱说……总归是不好。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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