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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依旧那般风采照人,那种气宇高贵而狂野。

锦衣玉食,沙场甲胄,好似都在这个人的身上经历。

张淝既怀疑,又困惑,这可能吗?这个人看起来最多不过十八,可能更低。

当然,这些复杂的事,张淝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

此人以最复杂的密令暗号联系自己,也就意味了对方的身份,对方是自己的上司。

少年郎摩挲着一块上正楷“天下”二字的令牌,悠哉游哉。

“江浦张淝,见过大人!”张淝极为恭敬的,作揖一拜。

翘着二郎腿的少年,感慨的说:“以你的能力,是可以在其它州府,当个分坛坛主的。可惜了,这里是应天府。”

应天府,京师州地。无数的人才高手,汇聚于此。

张淝心中清醒,自己还不配在此,当应天府坛主。

“张淝心中有数,才能有限,如今能受此用,已是满足。”

少年郎咧嘴一笑,“好,有数就好。”

“我来呢,也没什么。听说你要吞并这一带的漕运买卖,我过来看看。”

张淝脑海迅速的思略,自己该如何回答。

“此乃上面的命令,我身为下属,只能竭尽全力。”

少年郎笑了笑,“别怕,我只是路过看看,你办得怎么样,我不会治罪于你。”接着又问:“现在怎么样了?”

张淝回禀言:“快了,再过几日,便有结果。”

少年郎往后一靠,平静的说:“这应天府的漕运也不用全都吞并,九成八成的,也足够了。”

“是。”张淝点头一声。

“诶!”少年郎起身,负手在后,百无聊赖的说:“你忙吧,我走了。”

张淝心中松了口气,等转头回身,对方不见踪影。

屋门完全没有开关的迹象。

“呼……”张淝抹了抹额头,长呼一声。

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天下府安排在此,掌控漕运的成员。

至于这位少年郎是谁,张淝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对方留下的约见暗号,以及手中的令牌,似乎都做不了假。

张淝晃了晃了脑袋,让自己不去想这个少年郎,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

次日。

白开离开了黄煜的府邸,先是回了一趟玉壶客栈,等到暮色时分才往那张淝府宅去。

一处视线可观张府的楼顶处,白开跃动而上,坐在屋檐瓦顶,眺望着这江浦城最大最富贵的府邸。

自己此刻,还不着急闯入。

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肯定是要偷偷摸摸,夜黑风高。

基本的计划,已经定好了。

夜色起,蒙面打扮,趁那张淝独自一人的时候,把他压制。

然后,先胡乱问一些无关的,再借助话题,顺到三年前的长风镖局押镖,问出那镖物是何。

之后,再转移话题到这漕运的其它富商家族。

威逼他,停下此次强买强卖。

自己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自己主要是问镖物查老爹死因,其它顺手而为。

至于将来如何,自己管不着。这是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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