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白开走到柜台前,敲了敲了柜面。
账房依旧不抬头正视,打着算盘,清响聆动。
“你怎么还活着啊?张淝不杀你吗?还是张淝不知道你在这?”白开好奇问道。
毛南掌柜听到这么一声,吓得寒颤。
这客人怎么又问凶案,又问此事。
石琅轩看着账本,平静的说,“死光了,就没人记得他的壮举。活一个,时不时会有人想起此事,比如你。”
“哦。那张淝是这样的人啊?”白开恍然道。
白开又问道:“想不想报仇?”
石琅轩眼中一抹精芒闪过,手中的算盘依旧在,头依旧低着。
毛南掌柜吓得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神回看整个客栈,此事会不会被客人听到,传出去。
白开继续说:“现在,我们有另外一半的漕运势力,你又有经验,胜算应该不低。”
石琅轩冷笑一声,“那群家主终于被逼到尽头了,想起我了?”
“当年我求他们的时候,一个个可是比乌龟缩的都厉害。”
白开道:“此一时,彼一时。”
“我也不是要你原谅他们,谅解他们。我只问你,有个报仇机会,要不要来?”
石琅轩停下敲打算盘的手,抬头对视白开,那双睛瞳中,不知蕴含了多少仇怨沧桑。
————
张府。
张淝已经得知,昨日有人救了黄煜一双腿。
至于谁救的,他不在乎。
黄煜要不要再断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意思传达到了,就行。
到时,那帮家主富商若不把漕运的生意交出,有比断腿更惊喜的事。
“很快,很快应天府的漕运,都到我手中。此事,比起当年石家,会轻松得多。”张淝端起热茶,悠悠说道。
当年自己和江浦石家争夺的时候,可没有如今的势力实力。
那场艰难,可谓呕心沥血。
所以,自己还留一个活口,必须是身份不一般的活口。
他只有活着,自己的胜利,才意义重大。
全杀了,世人只会认为,就是一场简单的争夺。
“嘿!”一声笑喊,吓得张淝手中热茶溅了手。
那少年郎,再次出现了。
神不知,鬼不觉,就在身后。
张淝连忙起身,恭敬的作揖。
“大人!您怎么直接来了……”
少年郎笑了笑,“怎么?我不能来?”
“不……不是……”张淝顿时吓得冷汗直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郎爽朗一笑,“好了,不吓唬你了。我来呢,是问点事。”
张淝紧张道:“大人请问!”
少年郎问道:“三年前,玉壶客栈死了镖师,是你干的吗?还是你派人的?”
张淝心里一震,怎么问此事?
“不是!”
少年郎又问:“那此事与你有关吗?”
张淝回禀说:“没有。”
少年郎再问:“当年镖物,是什么?”
……
少年郎听着张淝的回答,并不怀疑,像是他能干出的事。
最后,少年郎神色诡谲,提醒一声:“有个叫白开的,打算和那些漕运商贾,合力对付你,你注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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