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的管家,形色匆匆坐上马车,往城内偏僻处赶去。
马车不走那街市大道,而是在小巷道间拐道穿梭,最终停在了一家典当铺前。
管家进入店铺,拿出书信,递上典当台。
台内的掌柜接过信函,给了个眼神,管家明意,立即离开。
此处典当铺乃是天下府一处传递情报的据点。
唯有张淝这样身份,才知道此处。
典当铺内,掌柜的离开前台,去往后方,把书信交给一名伙计。
伙计收起,立即离开,往码头渡船去。
就在奔走途中,一个少年郎拦住了去路。
————
接下来的几日,石琅轩每日都在码头,看着一艘艘渡船商船的进出。
各位漕运家主,按照白开的意思,送了书信往张府,告诉张淝,收购一事,没得商量。
张淝对此,无动于衷,没有作出任何举动。
他在等,等上面的意思。
终于,在某一日,一封信函从典当铺送来。
“老爷!信来了!”管家拿着书信,快步走来。
一直愁眉不展的张淝,眼睛放光,露出了欣喜之色。
“来了吗!”
臃肿的身形,迅捷风动,直接抢过书信,急忙打开一看。
“一切照旧!”
张淝看着上写,眉头紧锁,很是惆怅。
“就这?没有其它书信了?”
管事点点头,“就一封。”
张淝很是不解,“就不怕我被那白开宰了吗?”
管家猜测说:“也许,是让老爷您不必管此事,剩下的,他们来处理。”
张淝微微点头,“嗯,有道理。”
“好,那就一切照旧。我们等些时日,说不定那白开就莫名其妙死了。他一死,我们继续。”
管家恭敬低头,等张淝无言,遂问一声,“最新的一批货到几日了。该不该发运……”
张淝眼神一瞥,肃声言,“你说呢?没有我的运船,怎么把那些东西卖往江南。我若是此事都办不好,我能坐这个位置吗?”
“是,是是!”管家连连点头。
“那么?我派人夜运离开?”管家又问。
张淝沉声道:“那有商船夜晚出发的,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敌人,这批货有问题吗?”
管家道:“老爷的意思是,走白天的商船……那石家公子,据说一直都在码头,若是被他发现,怕是不妙啊。”
张淝讪笑道:“码头这么多渡船,他怎么发现?上面说了,一切照旧,照做就是。”
“这种时候,越是举止奇怪,越容易出错。”
管家称赞道:“老爷就是老爷!”
“嗯!”张淝满意一笑,“别叨叨了,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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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浦码头。
石琅轩走在岸口渡船附近,从头走到尾,再从尾走到头。
每日皆是如此,暗中窥视的张家探子,纷纷看不懂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在注意货船的搬运。渡船商船,到是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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