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三爷卧屋。
门还是开着的,走入里面,先是看到地下砸碎的药碗,那褐色的药汤和药渣显然可见。
一个转头,便看到了床榻上,那圣物的佛头接在官三爷的身躯上,莫名的悚然森意。
白开眼神左右扫视,看着屋中的异样,缓缓的走近床前。
被斩断的脖颈,鲜血已经流干,床榻地面,滴落状的血迹。
被褥没有躁动的痕迹,官三爷的身体也是一副安然躺睡的模样。
看样子,像是睡梦当中,被人一刀毙命,斩下头颅。
花添花微微摇头,毫无悲喜的说:“好惨啊,这就是命吧。”
白开瞥了一眼这锦上添花。
罗以颠好奇的问向应怜夫人,“夫人, 你和官三爷不同一屋吗?”
应怜夫人通红的眼眸,低声细语说:“老爷的身体越发病重,从几个月前,就已经分房了。”
“不过,我每日都会给老爷送鲁神指定的药,谁知今日……”
白开疑问道:“夫人发现官三爷死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应怜夫人肯定说:“卯时八刻,我每日都是差不多这个时候。”
白开看向鲁神医,“鲁神医,您是大夫,您可以看一看老爷的尸体,是什么时辰死的的吗?”
“好!”鲁神医应声,走到床榻前。
一番端详,查看血色,把脉经络,笃定的说:“应该是刚到寅时时分。”
花添花笑言说,“这位黑兄弟,是认为,凶手在我们当中,是吗?”
此话出,在场之人神色都略微一变。
白开叹息一声,“现在,看不出什么。我们都先离开,各自交待一下,各个时辰,大家在作何,可好?”
……
厅堂内。
众人落座,面面相觑,黑眸中,怀疑的一抹异色,呼之欲出。
“我先说!昨晚官三爷离开后,我和罗镖头酒足饭饱,就回到了客房,沐浴之后,我大概是亥时七八刻左右休息的。”白开诚恳直接道。
罗以颠应声说:“我可以证明!我和他一起回去,我也大概是那个时候睡觉,之后就被糜总管吵醒了!你们不能因为我和黑兄弟是一个镖局的,就认为我俩互相包庇!”
白开看向三镖头,插话说:“我俩不在一个屋,他在隔壁的客房。沐浴的声音,我听到了。之后的,我也不敢保证。”
罗以颠用的是苗刀,他也是利器的高手,随便一把匕首砍下睡梦中的官三爷首级,也是可能的。且对方不和自己睡一个屋,自己无法判断,他有没有离开过。
罗以颠听到白开拆台,激动说:“黑兄弟啊!你不会怀疑我吧?”
白开笑说:“你也可以怀疑我。”
“哈哈……!”花添花摇着铁扇,乐然的笑了。
“黑兄弟这么畅快,我也不隐瞒了。昨夜官三爷邀请二人吃酒,我未能参与,我是在下人送来的酒食中慢慢饮酌的。亥时时分,下人来收拾,之后我就休息了,沐浴自然是酒食之前进行了。也是刚刚,才被通知喊醒,知道此事。”
花添花之言,白开聆听着,无法判断真假。
方走壑沉声说:“我酒食得早,就不说了。不过我睡前,习惯性练武,到了丑时一刻才洗浴休息。之后也是被喊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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