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桌案前。
白开看着那份恐吓的信函。
郭长安言,“这信函我是在常看的《春秋》内翻到的。”
白开皱眉的说:“对方还挺熟悉总镖头的习惯啊。”
说着,盯凝信函的内容,内容没什么特别,就是寻常威胁恐吓话语。
不过这信函少了信封,信封是寄信人的署名或势力。
郭长安没有给白开信封,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到底是什么势力。
对方不给,白开自然也不要,免得引起怀疑。
“就写了这些,也没说什么时间, 更没说怎么动手……”白开困惑的神情道。
高且长言:“虽然敌人没写,但是我们大概猜到了。”
“哦?”白开惊奇的抬头。
郭长安沉声言:“再过不久,就是我的寿辰。我在那一日,邀请了联盟镖局的各家总镖头。”
“我若是对方,会在那一日动手。众目睽睽之下,刺杀长安镖局总镖头。”
白开点点头,“如此说来,那一日,确实是好日子。即使刺杀不成,若是把宴会搞得一团乱,或者伤害到了您,都是意义重大。毕竟所有人在看着,看着他们心中认可,尊贵无上的您。”
高且长冷肃的说:“总镖头决不能事,甚至受伤都不可发生!这是对于长安镖局挑衅,有损镖局威严的大祸。”
白开思考这场寿宴,越想越面愁。
“到时人很多,想不发生点什么,怕是不可能吧?”
高且长回答说:“为了此次寿宴,我已经安排了镖局中所有的好手,每一人都可独当一面。他们之后会从大门到内厅,分部各个角落,互相监视,随时迎敌。”
“哪怕少了一个,也会立即被所有人得知。他们就如同珍珠项链,少了一颗,就立即不是项链。”
郭长安对于高且长的安排,从来都是满意的。
在这种事务上,高且长比自己擅长得多,且他做得比世上所有人都要好。他会注意到所有细节,他也比所有人都注重细节。
他是一个走路不会留下任何脚印的人,这也就意味着,他能比任何人都留心“脚印”。
“没有用的,副总镖头你无论安排多好,筹备的多完善,最后,一定会发生大家不愿之事。”白开目色坚定的说。
这句话如同晴天惊雷,虽不相信,但它就是劈下了。
郭长安沉着脸,沉默不语。
高且长对视向白开,眼珠颤颤,最终脱口说道:“你说得对,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白开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的说:“对方竟然发下话里,那就说明,他已经料到了镖局的一切应对之法!”
“古人云,百密一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也就说,对方如此肯定的情况下,那就意味,他不单单是靠猜测的……”
郭长安眼神锐凝, “镖局有他们的人。”
高且长言:“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
白开笑了笑,“不仅想到了,还想到我了。”
语气又言,深思的神色说:“我想法和你们不同,若是镖局在这种时候,来了我这么一个人,我会觉得,我不是奸细。”
“真正的奸细,应该是一个,熟悉你们做法行事,了解布局,且在镖局待了很长时间的人,且这个人,是你们第一反应想不到的人,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去想。”
郭长安眼眸锐动,陷入深思。
高且长紧锁眉头,直言说:“黑兄弟,你说的这种人,就是我安排布局的好手。这些人加起来,一百多人。这么短时间,怎么判断谁是奸细?”
白开摸着下巴,面色紧皱,“这个,确实很难……”
“甚至,有可能,都不是这一百多人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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