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园厅堂内,氛围庄重而又沉重。
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谢家主谢鸿鹄点头同意,才能留下的人。家中的管事下人,全都要离开这厅堂方圆远。
徐家家主徐奋武正和谢三爷谢银狐洽谈。
谢银狐是谢笙笙的父亲,也是谢家的财神爷。为人谨慎,做事心细如发,待人也是点到为止。
对于如今谢家的事,没有什么太多感言,反正一切按照二哥的意思办,即可。
谢笙笙站在父亲身后,眼眸如同粉碎的星辰,浅浅的笑容,给这厅堂带来一种异样光彩。
徐奋武之所以和谢银狐热络,主要是想和他结为亲家。毕竟,谢家的孙女,如今就剩这谢五小姐一人。自己不给儿子争取点,这谢五小姐指不定被哪个混蛋勾走了。
谢银狐自然明白徐奋武的意思,对此很是直接,一切随笙笙的意思。他不做决断。
谢北蝮此刻,静静坐着,低沉的眼神,燃烧的烈火。
等,是自己唯一能做之事。
徐奋武带来的客卿鲍屠,静静站在一旁,一双眼眸盯凝着谢北蝮身后侧之人。
有两个人,左侧一个是谢五公子谢尚贤。
而右侧站着一位身着黑袍,黑发黑须,面色阴沉,目色阴寒的男子。
为人凶残的“粉身碎骨”鲍屠看到那人,都心中打了个寒栗。
心中念动:此人就是谢家第一客卿“昏鸦”?
洛京园负责和江湖打交道的事务,向来都是谢四爷谢北蝮负责。
家中那些客卿强者,基本是谢北蝮招揽的。
其中十年前闻名北方两道绝顶高手“昏鸦”,便被谢四爷说服。
昏鸦男子,眼眸寒光突然射向盯凝来的鲍屠。
鲍屠面色微变,下意识身子往后一仰。
恐惧的感觉,不知多少年未曾感受,这昏鸦想必不减当年。
“二爷还没来吗?”
门外一个,缺发疤头的高大汉子走入说道,他的心情没有在场之人这般紧肃沉重。 看着主座空缺的位置,扫视堂内。
鲍屠眼神瞥动,看向这慕容虬。
谢家的客卿,当年和曾经天下第一镖局郭长安不相伯仲之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不过此人一身横练功夫,非同寻常,血肉寻常状态下,怕是和铜铁一样了。
慕容虬又言一声,“二爷不仅没来,今日的主角,好像也没来。”
谢笙笙微笑道:“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很快就会来。”
“嚷嚷什么?本姑娘要跑,早就跑了!”门外,传来那无所畏惧,傲气凛然之声。
风采熠熠的青衣姑娘和一个要死不活疲态尽显的男子,出现在大堂门外。
这一刻,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桂依然。
凶狠、愤怒、冷肃、惊诧……各种情绪,复杂混乱。
桂依然大步踏入,众目睽睽之下,就坐到主座上!
这突然的举动,着实把在场人看傻了。
谁人不知,那是谢家主的位置。
谢笙笙眉宇弯月,眼带笑意,只觉有趣。
谢尚贤完全懵了,这……这……?
谢北蝮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愤声道:“这是你坐的位置吗!”
桂依然冷冷一笑,“切,一个破座位,激动什么?今天最重要的不是我吗?我坐这里,不是合理吗?”
徐奋武忿忿冷言,“目中无人,这里可是洛京园,容你放肆!”
话语之间,无形的暗示给了身后鲍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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