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爹什么样?有什么好说的?
此前二叔汉王不法之事被揭发,要被皇爷爷贬为庶民,若不是他求情,现在自己哪还要担心和二叔的争斗。
愚昧,妇人之仁!
“驾!”
没有回答,朱瞻基带着一丝不满甩动缰绳,继续朝着反方向追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大军,掀起的尘土风暴,使得天地色变。
直到追击大军远走之后,阿英才开口道:“他跑反了。”
白开叹笑一声,“我指引他正确的方向了,他不信,我也没办法。”
对于这位皇太孙的选择,心里没有太大的意外。
唯一意外的是,他似乎瞧不起他的父亲。
刚才问话的时候,他思考的眼中,露出一丝轻蔑。
可能在他心中,那个“柔弱”的太子老爹,连汉王、赵王二位叔叔都远不如。
“他不了解他父亲,太子殿下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白开沉声道。
自己并不清楚,朱家那群人发生的明里暗里的权力之争。
但十几年来,还能稳坐太子位,没有被那最像朱棣的汉王扳倒,就这一点,其心思智慧,非同寻常。
真正的强者,不一定是要威风八面,无坚不摧,势不可挡。
人身上最坚硬的牙齿,到最后都会脱落无能,柔软的舌头,却可活到至死一刻。
“牙齿是斗不过舌头的。”白开目色深邃,自言自语一声。
一旁的阿英微微抖眉,什么牙齿、舌头?
————
大名府,长垣地界。
一群看起来有些奇怪江湖人,一个个愁眉不展的来到这官道路旁的茶摊。
换作平日,摊主定会惊奇。现在不会了,最近的日子,有太多奇怪的江湖人出现。
“有什么上什么!”老杨朝着摊主,喝声吩咐。
这几个人,就是从永州府追踪总镖头白开北上的镖局几人。
他们并不知白开和阿英当时走了哪个方向,但是误打误撞,胡乱猜测下,硬是也到了北上京师地的大名府。
“我们这会,可是到京师了。”老杨郑重低声的说。
“知道。”庄萍面色惆怅的说。
正是知道如此,才越发的不安。
跟随而来的少年胡闲云,心绪波澜的问:“白大哥……真的会劫狱吗?”
时晋哀声道:“反正我不会。”
段徒三低眉沉目,也很是怀疑,“虽然老大总是做些离谱的选择。但每一个选择,他总能应对。可这劫狱,我实在想不出,他怎么收手……”
“我总觉得,我们多想了……”
庄萍微咬嘴唇,目色一莹,“但老大离开的时候,真的很奇怪,阿英姐还跟着一起去了,这更说明,事情肯定很严重……”
“是不是劫狱……也只是猜测。”
老杨疑问道:“猜测?那老大到底是不是来京师了?”
庄萍不确定的说,“应该是的,毕竟胡小子的村人都被抓来京师,他肯定是要去顺天府的。”
时晋无所谓道:“到了再说,我们找个地方,换买一些马吧。总不可能剩下的路,走去吧?”
几人从永州府快马离开,由于太过担心,日夜兼程。长途跋涉,少有休息后,在距离北直隶的路程硬是把马跑趴下了。附近一带,又没有买马的地,靠着双腿,走入了这大名府地界。
庄萍道:“肯定啊,走要什么时候才到?这附近一带,一定有城,有马。”
说着间,一匹赤色良驹急停这摊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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