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寒摇头：“苏姑娘哪里的话，在下不过一个乞丐，哪里敢见笑。”
这话有点毛病，不过不影响百鸟听懂。
她笑了笑，直入正题：“杜先生说，那血妖杀了天人？”
“是的。”
“杜先生怎么知道的？难道杜先生见过了那血妖？”
杜秋寒抿了一口茶，抬眼看了一眼她，笑而不语。
百鸟恍然，缓缓点头：“是我唐突了。”
她轻轻起身，走到床边，从床底拿出了一块金坨子，双手奉上：“这是小女子一点心意...”
杜秋寒愣了一下，表情古怪。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轻咳一声，杜秋寒赶紧解释道：“苏姑娘误会了，在下虽然不才...但也对苏家红楼略有耳闻，今日前来...不过是想交换个消息而已。”
江南是个好地方。
地大物博，四面环山，山清水秀。
农产丰富，矿产丰富。
但江南最知名的，却不是这些。
而是一个类似于江湖门派的组织，红楼。
据说，没有红楼不知道的消息，也没有红楼不知道的秘密。
情报组织？差不多。
杜秋寒之前给婉玲姑娘治病时，通过婉玲姑娘的介绍，简单了解了这个红楼。
也知道了这红楼实际的领导人，其实是个隐居在偏僻小镇的姑娘。
百鸟一愣，随后恍然点头，失笑道：“原来杜先生是为了这个来的...”
难怪这杜乞儿居然不远千里跑来。
对于杜秋寒能知道她，她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已经隐居了很多年，但她的红楼门客依然活跃在江湖的各处，有很多大人物还记得她这个楼主。
以杜乞儿那第一才女的身份，能结交到那种大人物，并不出奇。
“那杜先生是想知道些什么呢？又想用什么样的秘密来交换呢？”
说着，她赶紧把金坨子收起来，这可是她仅剩的一点私房钱了。
还好还好...幸好杜乞儿是来换秘密的。
否则，她这仅剩的私房钱可就不保了。
可她却发现，那金坨子仿佛粘在了桌子上一般，怎么都拿不动。
低头一看，才发现杜秋寒的小手，正死死的按在上面。
纹丝不动。
“......”
百鸟嘴角抽搐：“杜先生...你这...”
杜秋寒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疑惑的抬起头：“嗯？怎么了苏姑娘？”
声音十分平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
百鸟沉默。
许久后，“没事...”
说完，依依不舍的看着那金坨子。
五百两啊...五百两啊！！
她攒了好几年才攒出来的私房钱，就这么没了！
百鸟眼眶微红，嘴唇微微颤抖，心都在滴血。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金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杜先生...还真是喜欢钱哈。”
语气十分阴阳怪气。
杜秋寒仿佛没听懂一样，淡淡一笑：“乞丐吗，穷怕了。”
其实她对钱根本就没有概念，对银子的购买力之类的，也从未了解过。
她只知道金子是硬通货，而且...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或许会很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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