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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翠玉珠香满楼,暗香浮动解千愁。

玉京金翠楼

“啊!不要碰我,滚开……”

谢遥拖着病弱的身子,用尽全力将手中的白玉酒壶朝那意图不轨的男子砸了去。

只可惜她这身被病痛折磨多时的身子便是一个酒壶也砸不远。

“碰!”

一声响起,那上好的白玉酒壶应声而碎。

对面一身肥肉的男人见谢遥反抗,怒上心头,用力的一巴掌打在谢遥的脸上。

谢遥病弱的身子惯性的倒出去,头顺势撞上了旁边的桌角,霎时间黏腻的血流了满面。

闭眼之际,只见那婆子的表情从嘲讽得意,变成了惊慌无措,朝她这边跑来……

意识弥留之际,只听那把她从宁远侯府送来的婆子和那肥头大耳的男人在争吵,婆子尖锐的声音互相指责。

“你怎么把她打死了!这下死定了……死定了……”

“也不能全怪我啊!”

…………

尽平村

“哎!我说你这丫头还搁那装睡呢,洗个衣服都能摔河里,怎么没淹死你呢?没用的东西!”

一中年妇女骂骂咧咧的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估计是村里走脚大夫开的。

看着那那骂骂咧咧的妇人,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谢遥已是十年未见了,她竟然回到了十年前!

接着门外传来一阵很久未曾听到却令人熟悉又恶心的声音,“别说了,这小贱人左右过几日便要送去给那病秧子冲喜了。”

这声音是谢大义的!也就是她那养父,谢芙的亲爹!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她还没有被平阳候府接回去,现在的她才十三岁。

她死后不知为何,灵魂飘荡,从一开始看着她的尸体被那些人随意的扔在乱葬岗,无人掩埋。便是连张破席子都是没有的。

她的灵魂也去不了他处,只能在那乱葬岗瞧着那些无名尸体慢慢腐烂。

到了第二日,外放东横县的温淮南因政绩卓然,而回京述职时路过此地。

随口叫仆人把她的尸体埋了,她的一生如大梦一场,以小小的坟堆结束了她可悲的一生。

古朴宽大的马车中清贵的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帘子的一角,古谭无波的眸子轻轻的瞥了一眼她被仆人从尸堆里翻出的已经有了些许尸斑的身体,只低低出声感慨了句。

“何必呢…”

只是随着马车中的人的远去,她的灵魂竟也随着他离去。

谢遥也不知他在感慨谁,是感慨她何必那么爱慕虚荣,同谢芙攀比,还是感慨平阳侯府的无情……

随后她的灵魂便只能跟着温淮南,瞧着他回到朝堂由于能力卓越,功绩不断,一步一步走向高位,成为一代权臣。

但温淮南也死得挺早,几乎是三皇子夺嫡成功后,不到半年便死在了去南方治理水患的路上。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不过两面之缘,却肯给她收尸的恩人死于那刺客的箭雨下。

其实与其说是刺客倒不如说那是训练有素军队,而那军队如此阵仗只为截杀为国为民前去治理水患的当朝丞相!

她瞧着那些人还作战配合十分熟练,那被砍伤的一些刺客内里穿的是铁甲!

温淮南死的那年也才而立之年。

谢遥都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的霉运传染了他。

毕竟她是真的倒霉,出身时明明是平阳候府长房嫡女,身份尊贵,偏偏她那母亲都要生产了还去拜佛,这一拜就把孩子给弄错了。

其实是谢芙的亲娘特意换的,也就是现在正对她骂骂咧咧的妇女。

因为不是她亲生女儿,所以按前世的轨迹,姜氏应该已经把她卖了,且婚书都给写好了。

听说是卖给一病弱书生冲喜,那书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十三考了秀才之后,便倒下了,往后两年都在床上躺着。

昏迷不醒,药石无医!

而那书生家听说是耕读世家,去年才从玉京回来,谢遥觉得想来他一家是在玉京得罪了什么人。

毕竟玉京贵人多,一个外来的耕读世家根本不够看的,但即便如此,按理说这家人也是瞧不上她这种农户人家的,最差也得找个镇上的姑娘吧!

再说这谢家,在尽平村算得上是殷实人家,完全不用卖女儿过活,但奈何她谢遥不是姜氏亲生的。

那书生家开出三十两,虽然对于村中的人而言这银钱也算不少了,但任谁家好好的女儿也不会拿去换三十两给病秧子冲喜,毕竟都躺了两年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死!

前世谢遥没太注意这些,因为这段时间,玉京平阳候府便寻来了,在她还没被送去书生家时,她便被接回去了。

平阳侯府来寻她还是因为老平阳侯看谢芙这个嫡孙女随着年岁渐长,一点不像他谢家人,起了疑心,让人偷偷在私下查,这才查到当年在庙里换她的婆子头上。

那婆子是姜氏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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