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亲说,之前在杏柳村曾给你请了个女夫子,那女夫子说你有状元之才?”
谢遥一脸害羞的看着温淮南。
“兄长可不能取笑我,我不过是识字比较快,在您面前我哪能算状元之才!您才是,小妹我啊,只能算第二呢!”
随后又传来温淮南的笑声,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义妹不像表面那么安安静静的。
她生得美丽,静时便若一幅画,但其实性子颇为有趣,看她平时逗母亲笑时,便能看出来,她的娴静只是对外人罢了。
这些时日,熟悉了,叫他发现其实有个妹妹也不错。
“阿遥不必妄自菲薄,等回玉京,我那书房有许多书籍,你可逐一翻看,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二!”
谢遥反应过来温淮南在打趣她,柳眉一皱。
“那兄长可得努力学习,莫叫我给追上了,到时候我无意间成了第一,也会替您感到惭愧呢!”
温淮南不和她斗嘴了,只温和笑笑笑。
“那为兄拭目以待!”
早上阳光洒进屋里,谢遥翻身就起来了,因为她还有任务,就是得去给温淮南熬药。
“遥姐儿,怎得这么早就来了。”
说话的的是王嬷嬷。
“哎,王嬷嬷早,我来给兄长熬药。”
王嬷嬷一愣,夫人竟是叫这丫头给公子熬药,不禁有些伤心,不知夫人是不是也对她有了怀疑。
谢遥瞧王嬷嬷有些落寞,可她也懒得解释,以周氏身边颇为受宠的一群人不一定瞧得上她,但比前世的平阳侯府人会伪装。
这一世谢遥觉得自己似乎聪慧了不少。
前世尽管知晓一些人的心思,却还是做些蠢事。
周氏也不过是为了温淮南罢了,高兴的时候就当多了个乖巧的猫儿。虽是有几分怜惜,但和温淮南相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谢遥这一世颇为有自知之明。
那翠苑之前不是还一副颇为高傲的样子吗?像极了谢芙的贴身丫鬟。
跟了个假千金做丫鬟,却看不起在乡野长大的真嫡女。
谢遥熬了药,便端去了温淮南的房间。
温淮南一如既往的在窗边看书。
温暖的阳光给他的侧脸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硬朗的五官稍显柔和。
“兄长起得真早。”
温淮南瞧见那发黑的中药,微微叹了口气。
“你也起得早,辛苦你了,母亲她……”
“兄长可莫要折煞了我,干娘可说了,她最相信我了。”
温淮南瞧着丫头的模样,微微摇头,无奈的笑笑。
骨节分明的大手从床边书桌上那一叠书中,抽出一本书来,递给了谢遥。
“这是什么书?”
“这是一道史游记,里面的故事颇为有趣,你拿去打发时间。”
谢遥接过书,书的表面是一副山水画,颇有些超脱自然的感觉。
“《灵山游记》,这里面叫了些什么,兄长可否给我说说,毕竟我也才学识字不久。”
温淮南展颜一笑。
温淮南知道这丫头那里不认得字不过是觉得自己看着无趣罢了。
于是谢遥在屋子里呆了一上午,结果就是被周氏传去问话了。
“遥姐儿,不是我说你,公子身子未好,你作何去打扰他?”
王嬷嬷一副谢遥不懂事的模样。
随后又摆起长辈的谱。
“日后可莫要失了分寸!”
谢遥抿唇未语,难得与着老妇东扯西扯,烂费口舌,估计周氏那里这王嬷嬷怕是经常给她上眼药。
一路谢遥都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周氏的屋子。
周氏今日看见谢遥并没有露出笑脸,反而颇为严肃。
谢遥当没看见,毕竟若是此时她表现的做贼心虚,那才是显得她居心不轨呢。
很明显,温淮南醒了之后,谢遥这个乡野长大的丫头明显是不配的,身份上便是云泥之别。
周氏可以叫她和温淮南以兄妹关系亲近,但绝不能有其他心思,因为周氏眼里她不配。
“干娘,今儿响午兄长给阿遥讲了次课,阿遥颇为受益,兄长果然才华横溢,文曲星下凡呢。”
周氏一听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阿元确实文采好,他啊小时候便爱读书,但是阿遥啊,如今你们年纪都不小了,不可像今日这样,不然回京不好说亲。”
谢遥连忙一副恍然大悟又有些后悔的样子。
“是,母亲,阿遥知道了”
周氏一瞧她这样便觉得她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自是不如玉京城中那些贵女懂规矩,不过也无妨,年纪还小,回府之后她也可以教导谢遥几年。
遥丫头模样也不错,想来晚些年等阿元在朝中站稳了脚,给她寻个好夫婿倒也不难。
“嗯,知道就好,日后注意些便可,下去吧。”
就在谢遥要行礼离开时,周氏忽然出声。
“明日便不用去熬药了,熬了这些天辛苦你了,王嬷嬷会接手的。”
“是干娘,女儿告退。”
谢遥盈盈一拜,嘴角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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