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许是因为大病初愈又半夜突醒的原因,少女声音有些厌倦慵懒,如呢喃的幼猫般。
温淮南身着青色锦绣长裳,外披一件墨绿色大袄,肩上还有些许雪花落在上面,比起一年前他长高了不少,眉目也更清冷了些。三千墨发用一根汝南白玉簪挽起。
担得上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嗯。”
如玉石般的清冷声音在谢遥耳边响起,谢遥心中顿时清醒了几分。
缓缓的眨了几下眼,意识到真的是温淮南回来了,心下清明,脸上却依旧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温淮南靠近了两步,原是想替谢遥把褪至胸口的锦被拉上去一点,谁知手刚伸过去床上的少女便抱住了他的手,少女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拉到了她的胸前。
温淮南冰凉的手不可避免与少女温热柔软的肌肤相触,温淮南轻轻蹙了蹙眉头,想把手拿回来。可是他一动,少女抓得更紧。
“兄长…真是的,这么冷的天……”
说着就想把温淮南的手拉进被子。
“阿遥。”
声音有些严肃了,谢遥知道该适可而止了。
温淮南唤了一声谢遥的名字后,她才彻底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温淮南先是不可置信,后是喜极而泣。
看着面前一年不见的人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温淮南也把刚刚的‘意外’抛到脑后,只当她是没睡醒。
接下来谢遥的话也让他相信了几分。
“兄长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说着还把温淮南的手捏得更紧了,入手是双比她的手大许多,有些冰凉。骨节分明的手。
温淮南感觉到被少女攥得更紧的手,心头一股异样划过,但他没在意,刚刚准备开口说教。
只见面前的少女连忙放开了他的手,面上没有羞涩倒是有几分后怕。
温淮南心中有疑问,所以他也直接问了出来。
“阿遥在怕我?”
谢遥连忙坐了起来摇了摇头,现在的她长发披散垂至身后,随着她的动作幅度有些大,绸缎般的乌发垂了几缕于胸前,水汪汪的眼睛如小鹿般干净澄澈,看起来可爱极了。
“那是?”
谢遥抿了抿嘴,缓缓开口道。
“干娘说年纪大了,就不能黏着你了,不然日后阿遥不好说亲的!”
温淮南听了她的解释,不禁忍俊不禁爽朗一笑,“阿遥这是想嫁人了?”
“倒也不是,万一和兄长待久了,阿遥见惯了好的,瞧不上别家的公子了,那可怎么办?”
温淮南一天,不禁一笑,倒是自己想多了。
“哈哈哈,阿遥不必担心,京中有许多好儿郎,日后为兄自会替你好好相看,现在你倒是不必为此太过忧虑。”
谢遥听了温淮南的话,果然露出了笑脸,一张小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温淮南,“那阿遥就在这先多谢兄长了。”
话落又带着些小女儿家撒娇的意味道:“刚刚我还以为做梦呢,当真是我病糊涂了,还请兄长莫要与我计较。”
温淮南颔首,他有什么好计较的,面前这丫头本来就生了病,若是母亲信中说得时真的……那这病怕是与他还有些关系。
他虽然一向不信这些,可事实确是如此,若是她回来了,谢遥的身子真的会好些的话……
他虽一向不信这些,但他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一时陷入了沉思。
见温淮南不说话,谢遥又轻轻唤了句,“兄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