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粥,谢遥拿锦帕轻轻的擦了擦嘴角。
“走吧。”
谢遥和音儿主仆二人到的时候,周丞、周玉、温淮南都在,甚至温淮玉也站在离他们不远处,不过在与一少年攀谈,估计是他的同窗好友。
“见过兄长,表哥,表姐。”
周玉见谢遥这副乖巧的模样,十分受用,“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昨夜没睡好吗?还是睡过了头啊?”
当然是去坏你的好事啊!不过这话谢遥可不会说出来。
“我有些认床,所以昨夜就没睡好,让表姐久等了,实在是我的过错。”
周玉冷哼一声,双手交叉于胸前,语气颇为高傲,“你知道就好。”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周丞冷冷赏了周玉一个眼刀。
周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遥她可以随便去得罪,但周丞不行,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周家女。
“哦。”
周玉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显然是不服气。
“也不算晚,你没错。”温淮南开口对谢遥道。
温淮南招手让谢遥去坐他旁边的蒲团,谢遥笑意盈盈的走过去坐在了温淮南旁边。
温淮南眸色一转便瞧见了写遥佩戴在腰间的玉佩,长睫下如深潭一般的眸子晦暗不明。
“兄长,昨夜你去哪休息了,为何没有在王府的厢房休息啊?”
温淮南低头瞧着微微抬头瞧着自己的谢遥,少女目光澄澈,一脸笑意。
“昨夜我在方丈那里下棋。”
温淮南思绪有些飘忽,昨夜他确实被邀去了方丈那里下了一整夜的棋………
善慧方丈今年已九十高龄,身形瘦弱,说话却中气十足,温淮南一身青衣,披一蓝毛边的墨兰色大氅,气质清冷,屋中烛火摇曳,二人相对而坐。
“你的母亲确实用心良苦,这也能让她给找到!”
温淮南骨节分明的右手持黑子落下,沉思了一瞬,还是决定问清楚,“还请方丈直说。”
善慧此刻却打起了哑谜,不慌不忙的端起旁边还冒着些热气的茶,“你让老衲一步棋,老衲便毫无保留的将此事告诉你。”
温淮南微微一笑,“可。”
“嘿,你这娃娃倒是比小时候有趣,你小时候像个小老头一样,话都不肯多说两句。”
善慧放下茶杯,“对了,你去年去青山可有感觉不适啊?”
温淮南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
“那被你借运之人呢?”
善慧一双浑浊的眼看遍了世人,如今目光炯炯的盯着温淮南。
温淮南轻轻皱眉,“她……似乎是有些容易患病。”
善慧摸了摸胡子,摇了摇头道,“这就是天命,老衲早就说了你的命格贵不可言!只是差点运,这运一借,以你的命格就可扶摇而上九万里!”
温淮南确实眸色一沉,以前他从不信这些,可事实让他必须得信,他此去青山一年,前面一段时日还好。
后来就开始莫名头昏,直到母亲来信询问他,他如实说了,之后母亲又来了向国寺寻求办法。
原因竟是谢遥摘了玉佩!所以这借运与被借运之人都不能摘了玉佩,此玉有个很少人知晓的名字叫“回魂玉”,也不是谁都可以用,必须是命格与之互补的人才有效果。
正常情况下并不会有其他影响,如果两人带上了玉佩,便已经产生了联系,两个玉佩与其主人都有了牵引。
其中一人摘下玉佩,另一人就会受到反噬,表现为体弱,或是遇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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