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州点点头,“谢某记得与陈公子并非好友吧!”
陈启蛰面色有些尴尬,但他有事求谢柏州,自然不敢表现出不满,商人逐利,陈启蛰虽是读书人,但多多少少也有商人的影子,在陈启蛰看来,谁不是逐利呢?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与谢柏州在书院众多意见不和,经常产生口角,谢柏州不喜欢他也正常。
“还请谢兄见谅,在下来得唐突,但此次来实在是有要紧事!”
谢柏州轻笑一声,一甩袖子,就准备走,“呵,你能有什么要紧事?难道是那清风楼的花魁被别人抢去了?”
陈启蛰顿了一下。
“谢兄应该是误会了。”
这么久了,谢柏州竟然还记得那事,看他如今这态度,怕是从这时候开始记恨上他的吧。
以前谢柏州跟他吵架时对他说话时也没有这么凶,如今一言不合就要甩袖子走人。
陈启蛰连忙拉着谢柏州的袖子,叹了口气解释道,“上次我不是有意与你起冲突的,那女子并非真的可怜。”
其实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那日陈启蛰在街上看见了谢柏州,彼时谢柏州正在他的钱袋子里掏钱给地上跪着的一个女子。
那女子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陈启蛰觉得那女子许是觉得谢柏州年纪小,好诓骗,便盯上了他。
路人纷纷看着,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哎,这姑娘真可怜!”
“对啊,又有孝心又漂亮!可惜了,老子钱袋子是空的……”
“俺也是,心是怦怦的,钱是空空的!”
“行了吧,李老大,你心不跳,早就闭眼了,哪里看得到你那一文没有的钱袋子!”
“哈哈哈,他哪有什么钱袋子!”
…………
这时谢柏州刚好路过,陈启蛰原是不想和谢柏州对上,准备离开的,但他看见那女子见到谢柏州时眼睛一亮,陈启蛰瞬间觉得有问题,那眼神里含着妥妥的算计!
再看那地上一张纸上写着:“小女年芳十六,家住………,逃荒至此……”
陈启蛰看了一眼这女子面前的纸上写的意思就是要卖身葬父,其实是想寻个冤大头坑一把,偏偏谢柏州还打算给她钱。这种骗子是很低等的骗术,他陈启蛰见得多了!
“公子,公子!求求您,买了我吧!日后定为您当牛做马,伺候您!小女只是……只是想将自己买了换点银钱安葬老父……呜呜呜……”
谢柏州停了脚步,看着面前的女子,身边确有一草席,草席中裹着一个人,面色发青,已经隐隐有了尸斑。
瞧女子哭得可怜,他没什么心思去买这女子,但给她点钱把她这老父安葬了也无碍,于是就准备掏钱。
但这看得陈启蛰心中窝火,他祖父说过,钱要用在刀刃上,有钱也不能乱用,拿给那女人和把钱扔臭水沟有什么区别?
原以为以谢柏州的聪明才智该是不会上当,偏偏谢柏州还真准备掏钱。
“等一下!”
众人见有人喊停,还以为要上演一番两男争一女的狗血戏码,这两个少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这打起来不比那戏好看?
众人纷纷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谢柏州见是陈启蛰,动作一顿,这个泼皮又来寻他不快了,还真是哪里都能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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