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的二人纷纷受一顿,宋锦檀落下一黑子,“叫她进来。”
玉玲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下便跪至宋锦檀跟前,断了一截的发梢垂至胸前,“公子,奴委屈!”
宋锦檀一瞧她这模样,便知她这是失败了,叫她尝尝失败的滋味也好,也让她知道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对美色感兴趣的。
“怎么了?”
玉玲自知自己失败了,若是不扮可怜,必然是要受罚的,毕竟自己之前还信誓旦旦的给公子保证会完成任务。
弄了半天,却连温淮南的面都没见到,反而差点自己丢了性命,真是好不值当。
玉玲跪坐于地,好不凄惨的说了自己的遭遇。
自己在沧州那可是万人追捧的花魁,何时遭受过这种冷遇?
宋锦檀听了确实理了理袖子,笑道,“所以你连温淮南的面都没见到?”
对面的云善也是听懂了,原是自己的好友叫这玉玲去勾引温淮南连人都没见到就罢了,往日在沧州万人追捧的花魁娘子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
这要是叫那些沧州玉玲得爱慕者得知,怕是要疯........
云善是宋锦檀的好友,也算得上是门客,云善笑道,“玉玲姑娘也不必伤心,温淮南此人传言中也不近女色。”
但越是这样,倒是叫那些女郎对温淮南越是疯狂,即便温淮南是玉京人,远在沧州的许多世家女子也对其芳心暗许。
甚至在私下花重金购买温淮南的画像,之前宋家一姑娘便是如此,被家中长辈发现了还被罚了。
玉玲不发一语,不近女色?那看来她的魅力并没有下降!
宋锦檀瞧着地上不发一语的玉玲,“行了,下去吧。”
玉玲走后,云善给宋锦檀倒了杯茶,“此事锦檀倒是未与我说过。”
宋锦檀闻言笑道,“一时兴起。”
云善闻言只是笑笑,一时兴起怎可能带上玉玲来这山元县,必是早有预谋罢了。
“云兄,你说温淮南与我兄长相比,谁更甚一筹?”
云善抬眼瞧着宋锦檀,少年似是在问他,又好似在问自己。
云善摇了摇头,“温淮南年少成名,有天下第一公子之称,出身高贵。宋叔祈乃沧州第一氏族嫡长子,若说出身其实大差不差,名声多是仁义道德之名,云某觉得其二人不可比。”
宋锦檀闻言眼神确是晦暗不明,冷笑一声,“呵,仁义道德........”
云善见此,嘴张了张,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宋锦檀与宋叔祈同为沧州宋氏一族嫡出一系,只是宋锦檀的母亲在生了宋锦檀就去世了,而宋锦檀被记在大夫人名下,做嫡次子。
宋锦檀的母亲也出身世家,与宋知州早年相爱,不过大家族的联姻哪里是喜欢便可以的,后来宋知州娶了宋叔祈的母亲做正,而宋锦檀的母亲在第二年嫁过来做平妻,却在生下宋锦檀后生病去世。
这高门大族只见的阴私,只多不少,如今的宋夫人为人强势,宋锦檀的母亲的死倒还真分不清楚有没有她的手笔。
宋锦檀能安安稳稳的长大,少不了宋知州对其的偏爱,甚至有些超过长子宋叔祈,这也导致宋夫人对宋锦檀更加看不顺眼。
云善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场冤孽就是上辈子传下来的,根本无解,虽说宋叔祈对宋锦檀还不错,但锦檀对宋叔祈却是有许多不满的。
“锦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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