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虽是商人但是却是个善人,以前跟谢长远关系也挺好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陈有对他的称呼也由贤侄变成了谢公子。
但谢柏州并非踩高捧低的人,陈有与陈启蛰不同,还是值得尊重的。
谢柏州看向楚秀才,阿姐离开了,抚顺县的事便全部都由他来处理了。
楚秀才见谢柏州来了,拱手行礼道,“见过谢公子,您上次交代的事有着落了。”
“哦?寻着人了?”
“回公子,邻村一妇人四月前家中新娶的儿媳被当街抢走,儿子被打成废人,后来她那儿媳被那吴旻的手下扔在路边,那妇人将儿媳带回去好不容易救活一条命,偏偏查出怀孕了。
那女子不堪受辱,觉得愧对自己的丈夫,跳河自尽。”
说道这楚秀才眼中露出愤恨的表情,继续道,“那妇人去告状,反而被打了板子,一家人如今只剩二人,她儿子还不一定能醒过来,如今她又躺着了。她愿意去告御状,但是公子也知道,她恐怕是见不到圣上的,吴狭也不会让她活着到玉京。”
谢柏州听了这妇人一家人的经历,眉头紧蹙。
“此事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现在还不是时机。”
楚秀才躬身应是,陈启蛰生得秀气,长眉不浓不淡,此刻微微蹙起靠近谢柏州道,“谢兄打算何时出手啊?”
谢柏州见他这副正经的模样,不禁多瞧了一瞬,认识陈启蛰许多年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正经。
许是事关他的家族兴衰,倒是叫这个从小娇养大的贵公子开始担心起来了。
清冷的眉眼带了一丝笑意,只淡淡道,“不急。”
谢柏州确实不急,谢遥来信说今日便会启程回来了,待阿姐回来瞧瞧阿姐是怎么打算的。并且现在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太子良娣被山匪截杀,这显然是明晃晃的在打皇室的脸了。
只是如今动荡不安,皇帝也没有心力去追杀一股山匪,待太子回京,再处理也不迟,届时成景帝忙的焦头烂额的,偏偏三皇子一党还在这时算计夺嫡。
如此一来成景帝会更愤怒,即便他现在有所顾忌,但还是会严惩。
毕竟若是有了三皇子在前,其他皇子也会效仿,届时恒国将会不复存在,各地州主应声而起,各自为王,那便真没成景帝什么事了。
而且还会留下千古骂名,成景帝是个很在乎名声的皇帝。
陈启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家老爹瞪了一眼,瞬间偃旗息鼓改了口,“行,谢兄如此有谋算定不会出错,听你的。”
谢柏州见陈启蛰低着头,眼中划过一抹笑意,看来能降住陈启蛰这泼猴的还得是他亲爹,嘴角微扬,用只有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也只能听我的。”
陈启蛰闻言,抬头见谢柏州得意的模样,那眼中的笑意更是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气愤,他从小到大,谁敢在他面前嘚瑟?
那宽大的袖口中葱白如玉的手缓缓地攥成一个拳头。
陈有是个观察力极强的人,自家儿子自己自然了解,这孩子从小锦衣玉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全家人都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可是受不得一点委屈的。
不过让他受受挫也好,他们也终有一天会老去,会离开他,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
谢柏州是个不错孩子,若是二人交好,日后也能拉他一把。
陈有拍了拍陈启蛰的肩膀,“好了,你陪谢公子去四处走走吧。”
陈启蛰答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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