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我还道陈公子不认识吴某了呢。”
吴旻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折扇,自顾自的摇了摇。
随后像是看看见谢柏州似的,开口道,“这位是?”
吴旻打量着谢柏州,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刚刚晃一眼他倒是只注意陈启蛰去了,倒是忽略了谢柏州了。
直晃晃的打量,让谢柏不禁眉头一皱,但这在吴旻眼里倒是勾起了他的趣味,他这个人天生反骨,就喜欢看不上他的。
再说,这美人皱眉,更是给那雅致的美色平添了几分生气,再加上那身清冷矜贵的少年气息,直看得吴旻心中痒痒。
若说他第一眼见陈启蛰只觉得这少年被家中养的太好,像个干净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触碰。
再看现在这少年便是叫人一眼便心生欢喜的那种了,他素来爱美人,不论男女。
可是他见这少年气质不凡,这矜贵的气息与陈启蛰那种娇养的可不一样,常年混迹于玉京的他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官家才养的出来的。
就是不知这少年家中如何了,若是一般小官倒是不必忌讳……
吴旻虽然猖狂,但到底不是蠢货,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可这少年实在看得他心痒,再说和陈启蛰这种商人在一起逛青楼的能是什么高官之子?
如此一想,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底气,上前道,“在下吴旻,抚顺县县令之子。”
吴旻已经二十有七,身量也比谢柏州高些,吴旻的靠近叫谢柏州有些不适,他自然知道这是吴旻,只是如今还不能叫吴旻知晓他的身份,以免打草惊蛇。
“在下沧州谢南。”
只报了地域和名字,吴旻可不蠢,追问道,“哪个谢家?”
“三十年前玉京谢家旁支。”
“哦,幸会幸会。”
原是平阳侯府的旁支,这亲疏关系已经很远了。
“不知吴某可否有幸请二位小公子喝酒啊?”
陈启蛰见其一直盯着谢柏州,心中不悦,这吴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传言他好色至极,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他爹那么着急的原因,还有个就是上次吴家摆宴,吴旻话里话外给他爹暗示叫他陪吴旻游玩,他爹回家叫他日后避着吴旻。
别说,能恶心的到他陈大少爷的人不多,这吴旻算第一。
“哎,不方便,我和谢兄此次前来是来见牡丹姑娘的,恐不能与吴公子喝酒了。”
吴旻闻言也不生气,只笑道,“正好,在下也想见见,不如大家一起啊!”
陈启蛰见吴旻这幅样子,心中暗骂,该死的吴旻,可真是不要脸。
他知道谢柏州是不愿暴露身份,但这吴旻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东西,肯定觉得谢柏州没什么后台。
谢柏州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是看出了端倪,倒是没想到陈启蛰会站出来应对吴旻这个狗皮膏药,要知道狗皮膏药这种东西,沾上可是甩不掉的。
“既然吴公子想一起,便一起吧。”
谢柏州适时开口,这吴旻可不是陈启蛰两句话能推开的。
倒不如随了他的意,顺便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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