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对不起......”
谢遥中药后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全凭身体欲望推着她,她觉得多半是自己.....玷污了温淮南。
温淮南一眼便看出此刻的谢遥眼中没有失忆后待他的防备了,心中升起一股喜意,轻声问道:“你想起来了?”
谢遥见他嘴角带笑,认为他是在问她想起中药后的过程没,想她在温淮南面前装乖装了这么久,她觉得中药之后,她一定很失态!
她打算用从前的法子蒙混过去,那就是撒娇,谢遥放软了声音扑到温淮南怀中,“兄长......阿遥好怕。”
温淮南敛眉,他自然知道她害怕,阿遥那么柔弱的女子定是怕极了才敢扯了簪子扎那伏三,他伸出手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像哄小孩般安抚着她。
怀中的人逐渐止住了哭声,“兄长......”
怀中的人儿唤了他一声,他低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她长长的睫毛沾了些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
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他惊怕地伸手,替她擦了脸上残留的泪珠。
他捧着她的脸,一时惊觉,她的脸好小,他轻声安抚道:“阿遥不怕,一切有我。”
谢遥浓密的睫毛泛着湿意,在他掌心里轻颤。他清俊的容颜惶然,心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言起。
良久。
他俯在她白嫩窈窕的脊背上,带着询问的语气又似在恳求,“阿遥,你可愿嫁我。”
谢遥心下一惊,随后却又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欢喜,但又有几分遗憾,是了,温淮南这样好的人自然是会主动对她负责的。
他说娶她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的,可.......于她而言该高兴的不是吗?
“兄长.......此言 .....”当真?
话还没说完,温淮南又抱紧了她几分,他将谢遥整个人抱在怀中,脑袋埋在谢遥的脖颈处,谢遥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温热的气体扑在她不着寸缕的后颈。
他喑哑的嗓音哽咽着,似在哀叹似在埋怨,“阿遥,是你.......是你先靠近我的,是你在我平淡无波的心中一次次掀起涟漪。”
金无足赤,人非圣贤。
他亦不能逃脱这俗欲的牢笼。
温淮南什么意思?埋怨她吗?
谢遥不禁回忆起与他初见的那天。
温淮南潇潇青衫,眉眼清俊躺在床上,青丝垂在肩头,亦如前世初见那般似天上繁星,可望不可即。
可如今的温淮南早已不是当初那副模样,她觉得如今的温淮南更像一个人,她承认 一开始,她接近他另有所图。
可也不过为了活命罢了。
她敬重他、感激他。
“兄长,都怪我.......”
话还没有说完,唇上忽然一抹温热,她身子一阵颤栗,他的手轻轻扶住她圆润白皙的肩头。
温淮南的手势常年握笔的手,是拿剑的手,他的手带了些薄茧,此时在她的肆意身上游走,她莫名有种负罪感。
她看着他眼尾猩红,不再有往日的高高在上,他口中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她似乎真的把不染纤尘的温淮南硬生生给拖进了肮脏的滚滚泥潭。
她感念温淮南,也爱慕温淮南,他这样的人,谁又能不爱呢?
所以她不会推开他,她尽量适应。
谢遥缓了一缓情绪,手掌撑在木床边缘,声如蚊呐:“兄长,我愿意嫁你。”
她十分乐意。
温淮南闻言一怔,嘴角终是浮起淡淡的笑。
谢遥试探的攀附住他的脖颈, 彼此呼吸灼热,靠得极近,少女独有的幽香与温淮南身上的淡雅木香混合。
温淮南声音暗哑,看着谢遥道:“阿遥,唤我阿元.......”
“可干娘这样唤你.......”此刻谢遥不好意思直愣愣去打量他,便挑着眼梢,悄悄去觑温淮南的神色。
只见他里衣散开,那山河作的眉眼一动不动的瞧着她,此时因情欲而染上横秋烟水,落霞斜阳。
他靠近谢遥,吻了吻她的耳垂,呼吸急促,“亲近之人亦可唤,我许你这样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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