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闻言蹙眉,她不能告诉谢遥这是一个书中世界,若是谢遥知道了这是书中世界剧情便彻底回不去了。
那么她又如何能回家。
她轻轻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嘴唇,不舍的看了眼那近在咫尺的食物。
“不行。”
她还是拒绝了。
后者却是清朗一笑,似乎早已料定了结果。
“哎,表姐确定不说?下次我来可不知什么时候了,表姐难道想在这和地牢中磋磨一生?”
周玉闻言垂下了眸子,她自然不愿......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表姐不像蠢人,最好考虑清楚,宁侯府早已放弃了你,你也别想着他们会来寻你。\"
周玉抬眸,眸子中闪过一抹慌张,她确实心中存着一丝侥幸,盼望着有朝一日宁侯府的人能来找到她,把她救回去。
“你骗我!”
谢遥闻言一声轻笑,嘲道:“我骗你作何?你可知换你回去的条件是什么?”
“十万金!你可知道如今朝局动荡,战争一触即发,边境战乱不休,十万金可换多少兵器。”
周玉呆呆的看着谢遥。
“是了,你如何会知道,从你招写的内容上看,你以前过得应该也很好吧?便是那深宅大院的深闺中也养不出你这样的单纯的蠢物。”
谢遥说一句,周玉的脸色便白了一分。
“而一个被山匪劫走,失踪多日,音讯全无,要价十万金的恶毒小姐,于宁侯府而言倒不如不回去的好。”
周玉浑身瘫软,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被抽去了灵魂。
“如今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听我的,至少......能过得舒坦一点儿。”
“诚然,据我调查,你似乎很是为谢芙着想,杀我......是她的意思吧?”
她的语气带着从容和肯定。
“不是她,不关她的事......”
周玉掩面而泣,低声呜呜的哭着,似乎在宣泄这她这段时日所受得委屈,又想是在为不知前路而哭泣。
谢遥蹲下身来,冰蓝色的裙摆如一朵纯洁的花开贼湿气重重的地牢中。
此刻二人是平视的,谢遥不急不慢的接着道:“你知道吗?你被她利用了。”
她仿佛真的是为她着想,“她是否告诉你她在平南侯府过得苦?其实不然.....你可知平南王妃都气得病倒了?如今那王府中她可是独得恩宠.......”
\"啊!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
周玉蹲在地上,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臂弯,似乎不愿接受现实。
谢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周玉确实嘴硬,可谢遥只需要让她知道如今她只有讨好她,才能改善自己的处境。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所有东西了。
溺水的人,只有抓紧那汪洋中的一块浮木才能活下去,那么她定然是不会放手的。
前世她也体会过,那时周丞便是那块浮木,可惜那是块朽木!
谢遥满意的看了眼地上崩溃的周玉,抬脚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临走时丢下一句,“表姐什么时候想通了便喊人告诉我,对了,明日一早我又要离开了,表姐.......最好抓紧时间呢。”
出了地牢,王升小声询问道:“姑娘,那饭?”
谢遥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关上的地牢大门,随口道:“等她自己开口要,再给她吧。”
王升看着谢遥离开的背影,眸子中闪过赞许的目光。
不愧是看上他的主子,果然不简单,待他这种普通人能有礼,待周玉这种嘴硬的高门贵女便“驯服”,难怪姑娘把这人关在这就不管了。
原来是等周玉崩溃,然后再打击她,最后又稍微对她好些,慢慢套话,这一套下来简直比那楼中老鸨子训不听话的姑娘招数还高。
他从小长于市井,对这些颇为了解。
不对......如此比喻似乎不太妥当。
罢了,反正有用就行了。
书房中
“姑娘可看了胡先生的信?”
谢遥闻言点头,“看了,昨夜便看了。”
“那胡先生确实不一般呐!之前莫兄被赶出泰安郡,一路逃到玉京才摆脱了追杀,现在回去却占了六个渡口了。”
王升感慨道。
谢遥笑笑,提笔边写便道:“确实,智慧加上武力,不难。”
“你可知夏巫州?”
王升一顿,“自是知晓的。”
“可知如今夏巫州是何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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