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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月冷笑道:“城门口的人都快饿死了,他倒是潇洒,还办流水宴。”

喜宴和流水喜宴,虽只有两字之差,规格上却又天壤之别。

一个办一日,另外一个是按照第一日的标准,从前一个月十五办至下一个月十五,整整一个月的流水宴,图的就是个满月美满的吉祥之意。

谢风月随意找了个酒楼就准备去打听打听这个郡守,她茶都喝了两盏了,楼里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过任何一句关于郡守的不好的。

全都是陈词滥调的的溢美之词。

谢风月正生气呢,游珩拍了拍她的背小声道:“看我的。”

没过一会儿,两人的座位就从大堂变成了楼上雅间,连上茶都是由一个掌柜服侍的人亲自来的。

“客官想听文的还是武的?”

谢风月不懂这暗语,游珩直接将一锭金子往桌面上一磕:“你觉得呢。”

掌柜的顿时笑眯了眼,笑的嘴角那颗痣都在抖动。

“咱们郡守大人是”他挤眉弄眼,用手指指了指天才继续道:“是上头那位的族人。”

谢风月直接打断了他这声情并茂的阐述:“你好好说话,郡守姓甚名谁,出身何家,可有什么往事令人诟病,将这些都一一说清楚。”

掌柜的被这么一说,倒是真听进去了,他老老实实将郡守余值的往事讲述。

“余值是当今太子母家那一支的族人,他原本都排在族谱十页开外了,因此起初还是个靠着族中接济过活的穷亲戚,可余值从小就聪慧过人,余值的父亲见儿子有天赋,就特意向族中举荐过。

于是年幼的余值就开始了离家求学的日子,不管是世家大族也好,还是平民百姓也罢,在哪里都逃不出踩高捧低来。

在小小的族学中,余值因为聪慧经常被教习夸赞的,可其他人就看不惯这个没爹娘在身边的穷亲戚了,三番四次的捉弄欺辱他。

是后来的余德,也就是如今余家的族长,周天子的亲祖父就将他带到身边,让他跟着自己的西席先生学习的,余值也是不负众望的被家族重用了。

可问题就出在了余值的母亲身上,余值的母亲只能算的上是个落魄的士族,族上好几代以前倒是风光过,见儿子如此出息了。就强行拆散了原来在京城中与余值情投意合的一位普通小姐。

拆散不要紧,她还逼着余值娶了如今这位夫人,永和郡内一个的大族的嫡次女,老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余值在盛京时背靠大树,到了别人的地盘也只能伏小做低,他拗不过整日寻死的老娘也只能的捏着鼻子认了。

直到他熬出了头自己当上了郡守,才将已经成了寡妇的初恋情人作为贵妾抬了进来,这就让母家强大的余值夫人很是闹了一出。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姜夫人还是稍一不如意就回娘家。

也惯自己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对父亲还有父亲那个初恋情人所出的孩子很是看不上。

谢风月听完了这家长里短后,才问道:“按你这么说,余郡守是靠着真才实学正儿八经的当上这永和郡守的,怎么会铺张浪费到办这流水喜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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