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带着公子衍的人打砸了柔女郎院子这事,不比她早上公子衍从她屋里出来传的慢,一时间整个谢府的下人们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曾经明里暗里磋磨过她的那些。
谢夫人此时神情惬意,下人在认真给她涂着殷红的蔻丹。
谢风予跪坐在下首欲言又止。
“稳重些,予儿。不过是仗势报复一下而已,她总归是不敢惹到你我头上的。”她朝着自己指甲轻吹一口气轻飘飘的开口。
“母亲,那个贱人都敢与我叫板了,我还要忍她多久啊!”谢风予不懂母亲在谋划些什么,她只知道现在只要在府内一听到谢风月的消息,她就恨不得活剐了她。
“等你父亲回来就行了。”
谢风予更是不耐了“收拾个贱东西还需要等父亲回来!她一个旁支女,算什么东西啊!”
谢夫人面带笑意,眼神里有丝阴狠淡淡开口“你别明面上做的太过了,我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还不会替你收拾烂摊子吗?”
她伸出手指向窗外的树“你看那树抽新芽了。”
谢风予先是怔愣了片刻,随即露出喜色“天气暖和了,可以出门踏青了,想必月姐姐也想出门。”
蕖波阁内,谢风月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
她正皱着眉看着公子衍送来的二十张纸张“嵩山,你家郎君还说了什么吗?”
嵩山站在那儿局促不安,扭扭捏捏。
“嗯?”
“郎君说..借了他的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谢风月抬眸“嗯?”
嵩山面皮薄,他真不知道怎么说了,不就是借几个人打砸个院子吗?郎君也忒小气了“郎君说让女郎,把这二十刀纸写满....求爱之词。”
“啊?”
他声如蚊呐“不能让外人觉得,郎君与女郎之情是突如其来的,得是女郎求爱求来的。”
谢风月硬了,拳头硬了。
“好个公子衍!”
嵩山第一次见月女郎表情像吃人一般,他吓的夺门而逃。
谢风月看着这一沓沓白纸一个头两个大。她如今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虽明知道公子衍这是在伺机报复可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终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减少的炭盆,逐渐暖和起来的天气谢风月这才想起来正事。
她朝着折枝招了招手“你这几日去外头把银票全换成十两的小银票,再换些铜板和碎银子。”
折枝双眼发亮,声量提高“我们准备跑了吗?”
谢风月急忙做了噤声的动作,压低嗓音“别找银庄,你就找那些大一点的商家买东西时用大额银票买懂吗?”
折枝那脑袋实在转不过来,她眨巴眨巴眼睛“这样不是会花很多冤枉钱吗?”
谢风月深吸一口气,把话掰碎了讲“保不齐你去的银庄当铺就是谢家的,我们稳妥些多去点商家,这样才不引人注目。”
折枝一拍脑门,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女郎,这事儿交给我,我保准办的漂漂亮亮。”
见她这般自信,谢风月反而心慌了。可现下也没了办法,离去吴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在这永安城内根本就没有相熟的闺中友人,找个出门的借口都找不到。
有些忐忑的瞧着折枝兴冲冲的出门,谢风月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慌不择路跑回东厢房的嵩山直到站在郎君跟前都还胆战心惊“郎君,这月女郎是把娇柔女郎皮全掀了吗?这也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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