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衍的一句话,打断了谢风月的深想:“这就是你所求吗?”
谢风月怔住了..
她心中所愿怎么可能是权势地位呢,她想要的......已经回不去了啊。
谢风月满上一杯茶,滚烫的茶杯险些让她握不住:“是我所愿。”
公子衍也学着他的模样,将茶满上。
“以此作酒,遥祝女郎得偿所愿。”
说罢,杯身轻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谢风月眉头舒展:“借郎君吉言。”
两人见面一事虎头虎尾的结束后,谢风月带着帷帽徒步往家中走。
盛京城今日的风似乎要比前几日的大,吹的她帷帽的拢纱高扬。
身后的折枝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有询问出声。
一辆马车顿停在谢风月身前,吓的折枝连忙护住了她。
还不能折枝开口,那车夫就已经开骂了:“带个帷帽就成了瞎子吗?不看路的啊。”
折枝一时被吼的蒙了,她指了指宽阔的街道:“你.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啊,这路上再来一匹马车都能通过,明明是...”
“是什么是,区区庶民别以为有点钱能进忠城,就眼睛长天上去了,赶紧滚!“
马车说罢就扬起了鞭子,看样子是想直接落在折枝身上了。
谢风月眼疾手快的把折枝往身后一拉,才没使得那鞭子落实,只是堪堪擦着裙摆甩下。
谢风月看了看逐渐围拢过来的人,她可不想在这时争这口气,她若是此时被暴露了身份,那可就坏了她往后的布局。
她扯了扯折枝的衣袖,示意她算了。
车夫见这两人识趣没有吵闹,冷哼一声调整了马头,嘴上讥讽道:“要不是我家郎君急着回府,今日非打折你们这些小贱蹄子的腿不可。”
谢风月闻言神情都未曾变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马车上的辉记。
能纵仆伤人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马车远去,一旁卖菜的老翁才小心翼翼开口:“小娘子快些回家吧,你方才得罪的可是定国公府的世子,他可是盛京出了名的纨绔,他前几日才当街纵马踩死了两人,你今日也算得上幸运了。”
谢风月点了点头,顺势在他菜摊上挑选了起来,有意无意问道:“这定国公府世子才犯了事,他竟还可以这般猖獗吗?”
老翁看了看她穿着,显然也和那马夫一般,觉得这只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毕竟这可没哪个女郎出门不是香车宝马,奴仆成群的。
“你是才搬入盛京的吧,这些贵族郎君们别说只是纵马踩死了个人了,他就是当街打死人那又如何呢,哎,小娘子在这京城可得小心万万不能惹那些贵人啊。”老翁无奈感叹了一番。
谢风月拿了几把小菜,付了两个铜板后才继续问道:“那这巡城司就不管吗?”
老翁把头往她跟前凑了凑:“哎,巡城司怎么管也管不到勋爵头上去啊,听说前几日巡城司还在各大坊市抓那些流浪的乞丐呢,可不就是为了下月的西山围猎给那些贵人当玩意儿射杀的嘛,哎!”
他模样萎靡连连叹气,这世道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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