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下楼时,见着门口有个身影十分熟悉。
她定睛一看,那不是林齐舒吗?
偏头和丫鬟说完话的林齐舒也一眼就看到楼梯上的谢风月,她那帷帽太过于显眼。
“你在这干嘛?”林齐舒脸色不大好,可还是尽量扬起一个笑问道。
谢风月反问:“天色都暗下来了,你来这宝妆阁干嘛?”
两人倒是有些默契,边说边往楼上走去。
等进了房门,林齐舒才苦笑道:“我去我舅舅家时,正好卫宁派人来说找我。说是谈谈昨日的事,就定在这儿。”
谢风月闻言鸡皮疙瘩顿起,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幸好她还未取下帷帽,才没让这异样落入别人眼中。
她强压语气中的兴奋:“那我在这方便吗?”
林齐舒叹了一口气:“你去隔间躲躲吧,也好听听他说什么,到时帮我拿拿主意。”
谢风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后,就拉着折枝躲进了隔间,还细心的从里将隔间的的木栓压上,找了个能看见外头的位置坐好后,指尖的传来的酥麻感,让她战栗。
兄长许久不见。
卫宁一进包厢就见到了神色不善的林齐舒正紧盯着他,问话的口气更是不善:“半路将我拦下来有事就说事,我还有事呢,别磨蹭。”
卫宁看她半分旧情都不顾了,将手中的折扇往身后一放直切主题道:“我与你的事本就是误会,你如今做出这副我负了你的姿态干嘛?”
林齐舒听完就怒了:“我作出什么姿态了,这事从开始到如今我有说过什么吗?还有什么叫误会?你写给我的那些误会,如今还在我的妆匣里呢?要不要我明日洒在大街上,让众人看看什么叫误会啊?”
她连连发问,问的卫宁眉头紧蹙。
林齐舒看他这蹙眉时的模样,有一瞬间的失神..
卫宁确实生的一副好样貌,眉如墨画,目若悬珠,甚至..甚至有点像柔姐姐。
她赶紧把这荒谬的想法甩出脑去,大抵是好看的人都有相似之处罢了。
卫宁此时双眉紧蹙,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林父和曾经的定国公府也算的上是世交,没必要闹得这般难看,今日你兄长来我府上,阴阳怪气嘲讽一通,难道不是你的授意吗?”
听到兄长去了荣安伯府,林齐舒也就心里有谱了。
二哥今早问起过这事,虽然当时是被她搪塞了过去,可那双通红的眼还是没将他唬过去,没想到二哥就这么冲动直接就去了荣安伯府。
卫宁见着林齐舒不说话继续道:“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如今你兄长骂也骂过了,这事就当过去了,还请林女郎回去告知你二哥哥,我荣安伯府虽是降爵了,可也不是那些个任人揉圆搓扁的小门小户。”
林齐舒听完他冷言冷语的辩驳后简直笑出了声:“你当初回信唤我闺名之时,可没说对我只是兄妹之情,如今移情别恋上了耶律雅,跟我提兄妹之情了?我二哥哥去你府上又如何?他难道有说那些污糟话吗?”
卫宁有点不敢相信如今面前这个说话咄咄逼人的是那个唤宁哥哥的林家女郎了,他漠然问了句:“你林家礼仪就是如此这般吗?”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也没有扯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倒是在隔间的谢风月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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