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芮一脸菜色,郁闷的垂下头:“这事也不能全然怪我兄长,他在酒肆饮酒时与荣安伯卫宁撞上了,他那时都醉了,是那卫宁用着激将法使得我兄长答应这事的。”
谢风月了然,她有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她兄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指不定就是前些日子谢太傅提了一嘴要把他手里的差事移交一些给谢席,这才引得他出手。
“若是你兄长成功了,荣安伯会怎么样?”
谢芮惴惴不安的捏着衣角,声低了很多:“他不会怎么样,只是我兄长会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差事。”
谢风月顿时失了兴致,这事要是能让卫宁吃些不大不小的亏,她倒也可以勉强帮一帮的,但若只是这样她就懒得出手了,这种不平等的对赌都能答应的,他兄长也不像是个能办好差事的人。
她认真道:“这百来数人父亲虽是给了我,可我那郡主府还暂未开辟出校场来安置他们,所以权柄暂且还在父亲手中,不如妹妹今日同我一起去见见父亲,若是你好生同父亲讲,他必定会同意的。”
谢芮脸色一白,这事她哪里敢去找父亲,但凡去找不就明摆着说他兄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她还想争取一下:“月姐姐,你今日反正都要去见父亲,不如就赶紧把府兵权要在手里,等会就把人带回郡主府,晚些我就带着兄长过来选人,你顺手的事就能帮到我和兄长的。”
谢风月不免多看了一眼这个谢芮,她还以为这人是个脑子清醒的,没想到也和他兄长一样糊涂。
先不论这权柄转移不是一日两日能做的事,都跟她说了,郡主府没有屋舍校场了,她还让她将人带走,难不成这百数人是碎石头不成,她揣袖子里就带走了?
谢风月深吸一口气,她还是不愿与人在面子上抹不开,于是注视着她道:“芮妹妹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我现在是真的爱莫能助,府兵权并未在我手中。”
谢芮不愿意放过这机会,她转念道:“那月姐姐可以借些郡主府的侍卫给我吗?他们虽没有长戟弓弩,但他们有刀啊,身手也不错,虽是比不上府兵的,但好歹还有点用处。”
她得寸进尺的模样让谢风月怀疑,之前与她闲聊时是不是态度过于和蔼,这才在她眼里落得个好说话的包子性格。
她干脆冷了下脸,语气不善:“这事我帮不了,就算能帮,我现在也不想帮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郡主府的侍卫全是皇室赐下来做门面所用的,连我都不怎么支使他们,怎么我就必须要借给你了是吗?”
还不等她从谢风月这截然不同的表现中回过神来,谢风月又连珠炮般了开了口:“这事是你兄长挑起的,那就由他自己解决,有多大能耐揽多大的活,连城口以带路谋生的幼童都知道的事,他一个头脑健全的男子能不知道吗?”
“他能醉酒夸下这海口,就别央着妹妹四处拉下面子求人办事,这是府兵权不是大白菜,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我凭什么会帮你,就凭你刚才与我聊天的那点情分吗?”
谢风月坐回石桌,饮下一杯水后才回:“天气炎热,气性自然就大了一些。芮妹妹别讲我说的话往心里去。”
说罢,她就就想离开这里了,谢芮她已经泫然欲泣了,一副又气又怒想要还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谢风月怕被她赖上,毕竟这里可是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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