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华予的目光也顺着看了过去。
此刻的张竟遥药效明显还没过去,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需要被人搀扶着,在他们走在身旁时,她看向付寒生:“这是本宫从奴隶集市上买回来的,第一眼,本宫就觉得他像极了当年的你,一时于心不忍,就带回来了。”
说罢,她便不再多做解释,抬步往前就走。
身后的侍卫也扶着张竟遥跟上,唯有付寒生愣愣地站在原地,冷风夹杂着细雨吹在身上,遍体生寒。
付寒生明白,他已经失去了长公主,不是从他拒绝她起,而是在更早的时候。
从他答应成为皇帝棋子的那一刻起。
晏华予让人将张竟遥带下去安排,随后自己就回了流华殿里,等张竟遥清醒到差不多时,已经过了有半个时辰。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坐在地上的张竟遥看到了女子晃动的裙摆,轻轻朝着他走来,随即房门又被关上,很快,一包东西被丢在了他面前。
“这是今日你赢的,差不多有三万两,拿着它们,等养好伤后就去体现你作为一个杀手应有的价值。”
金银之声悦耳,麻袋的口子散开,里面装的金银钱票微微露了出来。
寻常人看到这么多钱,肯定早就开心傻了,但张竟遥却只是冷漠地扫了一眼。
他用力抬起头,就见晏华予站在他面前,身上的金钗玉饰褪下,衣裳也换了一套,像是刚刚沐浴过一般,雨夜风冷,她身上只披了一件狐裘斗篷,衬得那张脸也冷冷清清的。
“公主就这么信任我吗?”他问。
这个问题,让张竟遥感到有一丝丝的困惑。
难道她就不怕他养好伤后,直接卷钱跑路吗?毕竟以他的实力,长公主府里估计没人拦得住他。
然而,这个问题在她听来,却好似根本不是问题,她蹲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冷着声音道:“我不会束缚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但是如果你要跑,我可以学学你们江湖的规矩,发布最高级的通缉悬赏令,让你下半辈子都在逃亡中度过。”
这是一个怪圈,他若不杀她,她就会一直通缉他,让他永无宁日,但他若杀她,那么不仅皇室,她所牵扯到的人都不会放过他。
乖乖留在她身边,是他最好的选择。
很快,晏华予吩咐了人给他好好养伤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张竟遥躺在地上,彻底放弃挣扎。
…
第二天,晏华予如约去了绥渊王府,只是她去的太早,祁晏休还在朝上没回来。
她拿起一本《尚书,自己在梨园里转转悠悠地背书,觉得烦了就到处走一走,随后又觉得这梨园的名字太随意了,好歹是她读书用的地方,却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于是叫来李管家,打算给这梨园重新取个名字。
李管家笑呵呵的,还说祁晏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送去选的几个名字都不满意,再加上最近又比较忙,便耽搁了下来。
“不过王爷之前倒是念叨过一个名字,只是当时东方公子找来了,便没有定下。”
“什么名字?”她追问道。
李管家想了想,回答:“花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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