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恙被掌事姑姑提醒才反应过来,她凝望着程十鸢,无暇顾及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大朔的太子府,为了计划只得跪下毕恭毕敬:
“……奴婢愿意。”
不久之前她被众星捧月一掷千金听他弹琴,现在她自称奴婢跪在他脚下求他可怜。
掌事姑姑有些惊讶,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反而是深深地看了云无恙一眼,让人带着她下去了。
她下去了顾着时间只能匆匆嘱咐听荷一句:“没被选中未尝不是好事,我不愿你留在太子府陪我趟这个浑水,在外面也要万事当心。”
听荷点点头,纵然十分不放心,也只能被人带出了太子府。
而云无恙,自然是留在太子府会会那位“故人”。
只不过她一个做杂活的,哪能天天看见程十鸢,上次太子府遥遥一见,竟已过了七日。
这七日云无恙又是扫地又是洗衣服,托这几日认识的朋友的福,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干活的效率倒是提高了不少。
只是干活辛苦,有时却连饭都吃不饱,云无恙就这样待了几天难免有些泄气。
这天晚上她独自一人拿着馒头坐在屋子外,一边咬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计划。
这时,旁边一个出来方便的小女孩看见她自己在外面心事重重,便一屁股坐过来安慰她:“你是想家了吗?”
云无恙愣了愣,随即也真有点惆怅道:“嗯。”
“看你的手那么白净,一看就不像是做粗活的人,”女孩道:“怎么会在这呢?”
云无恙早有说辞:“家道中落罢了,怎样都要活下去。”
“是呀,活下去才重要,”那小女孩道:“要我说咱们这些打杂的其实除了辛苦点也挺好的,最起码……”
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云无恙疑惑:“此话怎讲?”
那小女孩环顾四周,这才小心翼翼道:“当今的太子殿下是出了名的好色又狂躁,每天都能有人被拖出来打死……我觉得做点杂活就挺好,没准攒攒钱,哪日被打发出去还能给爹娘养老送终。”
不是吧,程十鸢?
好色暴躁???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啊,云无恙心中一阵冥思苦想。
第二日清晨,云无恙照例在勤勤恳恳的工作,她甚至有种服役的感觉,每天盼着刑满释放。
只是突然,变故陡生。
“姑姑,姑姑饶命啊——!”
云无恙一惊,忙看过去,只见昨晚还陪她讲话的那女孩已经被两个壮汉架着,粗鲁的被堵住嘴哭的撕心裂肺。
云无恙心跳的厉害,她顺着人流围观,只听掌事姑姑淡淡道:“冒犯了殿下乃是死罪,来人——”
“在府中大喊大叫,把舌头给我拔了拖下去。”
那女孩听了这些直接脸色煞白,看着越来越近的刑具面露恐惧。
云无恙一阵恶寒,只听旁边有人也干呕起来,接着她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女孩最终被人拖了下去,从口中溢出的鲜血滴答滴答敲在地板上。
云无恙只觉得这刑好似上在她身上。
这一刻她知道,如果她不赶紧找到柳述离开太子府,很快死的就会是她。
她刚平复一下情绪,就见掌事姑姑眼眸流转,看了过来:
“云有恙,过来。”
十鸢宝宝: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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