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箫朔月说话,云无恙就看见那名弟子疯魔了一般拿起自己的短剑,一下又一下扎了下去。
血喷涌在他脸上他也浑然不觉,他扔了短剑,癫狂的伸开双手跑下去大笑:
“自由了哈哈哈——我终于自由了——”
云无恙:“……”
她已经是什么都明白了。
还以为这国师有多大的魅力让众多俊美的男子心甘情愿为她臣服,没想到是用了自己的蛊毒。
就在箫朔月踩着白色的靴子走过来时,地上的国师忽然抽搐了一下。
云无恙见到这幅画面心里暗叫不好:“后面!”
可是已经太迟了,这半仙半鬼的东西爆发了最后的力气或执念,竟然一手抓住了箫朔月的脚踝,张开嘴就咬了上去!
云无恙瞠目结舌。
那国师已经不像是个人,在死了之后面部衰老的非常快很快就皱的不成样子,而刚才她张开的嘴更是如蟒蛇一般可怖,足足像鲨鱼长了好几层尖锐的利齿。
这一口可谓是看上去就疼的令人心慌,但箫朔月却只是闷哼一声,接着蹙眉一脚将那怪物踹飞十米远。
白色的靴子却隐隐有血迹渗透出来。
云无恙连忙跑过去:“你的伤……”
“不要紧,”箫朔月环顾四周:“要离开这里。”
果不其然,云无恙回头,只见士兵们已经慢慢靠近了上来把他们包围了。
云无恙决定了,就算今天是死,她也要带箫朔月离开。
“上来。”
箫朔月此时已经站上了剑,云无恙立刻会意也小心翼翼又新奇的站了上去,犹豫了一下环住了箫朔月的腰。
下一秒,明肃腾空而起,箫朔月的背影为云无恙挡去了刺眼的阳光。
他的背影清瘦高挑,白衣并不只是像披麻戴孝一样单调,反而有着深红色点缀的立领,花纹也似乎像波涛汹涌的流水一般流畅有力。
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信奉国师,一个刚逃过一劫的贵族教徒在底下怒吼:“你们这帮邪教!不怕遭天谴吗?!”
箫朔月居高临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
“天道,站在我们这边。”
碎乱纷飞的黑发随着风刮在他冷漠的棱角分明的脸上,可他并没有被黑发迷了眼睛,反而压着眉头眼神凛冽的观望着下方的乱景。
“剑法——”
箫朔月闭上眼睛,再睁眼时,一抹赤色仿佛闪电一般一闪而过。
“风禾尽起。”
霎时,千百道剑影如同融化在风里降下,看似轻薄却那么锋利,仿佛一秒就能割断人的喉咙,袭击进追兵中。
云无恙:“……”
我那清冷不爱说话但一说话就能拍死敌军整个队的美人先生。
趁着底下暴乱,箫朔月带着云无恙御剑飞行快速离开。
这场闹剧终究落下了帷幕……
才怪。
刚回到玲珑阁,云无恙刚双脚落地感恩地心引力的馈赠就听到后面“噗通”一声。
她一回头,就看见箫朔月脸色苍白冷汗直冒的倒在地上。
云无恙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把箫朔月扶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警告其他人不许声张。
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缓解箫朔月的难受,所以只能吩咐了:
“听荷,你帮我请个大夫来,要蒙了眼带他多转几圈。”
“是,小姐。”
听荷办事是很利落的,那大夫摸脉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焦头乱额的开了几贴顺气的药方。
趁着这个间隙,听荷悄悄道:“小姐,外面都在通缉您和这位公子,告示贴了一条街又一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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