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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恙可还没忘记他做了什么,只是她依旧还无法将那日的疯子和面前这个沐风自明朗的少年联合在一起,只是移开了目光:

“别胡闹了。”

江佑理微微抬头望着云无恙:“我没有胡闹,在离京的那几年我遇见了一个脾气古怪的老者,替他出头后便拜了他为师。”

云无恙呼吸一滞:“难道是?”

江佑理平静道:“师父被人尊称,乐神医。”

云无恙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让了一条路:“请进。”

江佑理点点头,撑伞走了进来,路过云无恙时顿了一下,用冰凉的手拍了拍她的肩:“不会有事的,我会尽力。”

云无恙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并肩而行时道:“乐神医现在身在何处?”

“师父现在不在京,在西境,我想着如果师父赶不回来,我来试试,”江佑理声音一顿,随即道:“更何况我不来,云姐姐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了吧?”

云无恙默默的转移了视线。

你说呢,把铁链拷你身上试试?

“自从看到告示,我便差人送了急信给师父,只是西境遥远,恐怕赶回来也要一月半月,更何况未必能够及时抽身。”

江佑理一边说,一边无声的替云无恙倾斜了些伞。

“我拜师父门下已有两年,不敢说得了真传,也总能帮上些忙的。”

云无恙点了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道:“……多谢你了。”

闻言,江佑理笑了笑,只有这一刻他才与云无恙心中那个明月般的少年重叠。

“云姐姐怎么对我说谢呢?”

待到了柳消闲门口,江佑理收了伞:“我会进去看看,云姐姐只当我是寻常医者便是。”

云无恙也不知怎么说,只好一遍遍的重复:“有劳。”

江佑理进了房间,云无恙便去了正堂:“为江……小公子准备一壶热茶暖暖身子。”

有下人应了走了下去,很快便和江佑理一起回来了。

当江佑理还在站着却有下人给他倒上一杯茶暖手去去寒气时,他垂眼驱散了眸中的情绪:“……多谢。”

云无恙客气道:“是我应做的,可看出什么了吗?”

江佑理并没有喝茶,而是把茶放到了桌子上,感受手中的余温:“嗯。”

“如我没看错,是蛇缠之毒吧?蛇缠草生长在大漠边境,叶边长有锯齿,若不小心被割伤便会中毒,只是殿下这病实在重,不像是不小心沾染的,更像是有人取了草汁故意下毒。”

江佑理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那些太医窃窃私语一阵后顿时激动的附和:“对!就是这样!”

云无恙:“……”

她却不如太医一般激动,看着江佑理的表情有些复杂:“既然有人故意,岂不是下定了心要柳消闲的命。”

只怕这毒,并不好解。

“我从前见过师父医治蛇缠草的毒,只是当时的病人只是不小心被划伤并未如此严重已经攻及肺腑以致吐血,”江佑理的表情也不轻松:

“不知我是否还能想起药方……”

云无恙松了口气,既然是同一种毒,纵使毒性更深解毒的办法也应该大差不差才是,有了模板便好修改了。

云无恙真诚的看着江佑理:“还麻烦你帮忙想一想……”

她知道江佑理其实很聪明,在松林斋便能看出。

江佑理与云无恙对视了片刻,却忽然有些慌乱出声:“我当年初入门下不通医理,又时隔多年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容我细细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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