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恒分还有爱吗？何淑婉不知道。
她只是想给叶轻言一个温暖的家，不要像她自己，她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些黑暗的日子。
叶轻言听完后，眼眶也不由得泛起雾水。
她不敢想象当初的何淑婉是怎么度过那些悲惨的生活，只言片语或许并不能诉说当初的心酸。
那些经历的事情被刻在骨子里忘不掉，一遍又一遍折磨着自己。
现实世界里的沐言不也是如此吗？
“姑姑，你受苦了。”何牧尘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牧尘，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哭鼻子。”何淑婉调侃着，但眼眶里的泪水早已藏不住。
何牧尘擦了擦自己泛红的眼睛，“姑姑，当初欺负你的那些人呢？”
“他们早已离开。”
据说是被自己心爱的儿子害死的，被人发现时三人整整齐齐躺在屋里，屋子里的煤炭还没有熄灭，是中毒而死。
“姑姑，那你还爱着裴恒风吗？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搬回来。”
“没有什么爱不爱的，已经习惯了。”
提起裴恒风，她心底没有多少波动，再也没有之前那般心动，听着名字都会红了脸颊。
此刻更多的是平静和无所谓。
无论裴恒风还爱不爱自己都不重要，她只想给叶轻言一个和睦的家。
还好她最近都没有和裴恒风吵架，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
何淑婉走到叶轻言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巾，“言言，我说这些不是想惹你落泪。”
叶轻言接过，擦了擦眼睛。
轻声说：“我知道。”
“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我们回去吧。”
“好。”
这次叶轻言主动牵着何淑婉的手，何淑婉眼底多了一丝温柔。
同何牧尘打过招呼后，两人离开了何家。
在车上，叶轻言问了何淑婉一句话。
何淑婉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轻言的问题。
叶轻言试探性问道：“你是不想让我也经历当初的那些事情吗？”
不想让她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想让她体会到家的温暖。
所以一直没有和裴恒风提离婚的事情。
她看得出来何淑婉和裴恒风的相处模式，不像夫妻那般如胶如漆，而是相敬如宾。
就像是住在一起的室友，偶尔打个招呼，一起吃顿饭。
“言言……”何淑婉背脊挺直，咬了咬嘴唇，没有出声。
“不必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快乐，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何淑婉伸手揉了揉叶轻言的头顶。
“我没有牺牲自己的快乐，和你们待在一起我就很开心，裴恒风也没有勉强我，他知道这个坎我过不去，何尝不是我们在给彼此一个机会。”
叶轻言任由何淑婉揉着脑袋，她的眼里多了几分真诚和认真。
“我希望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我放弃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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