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色的手枪从门外伸了进来。
紧接着是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伸了进来,他四处张望,没有留意到躲在门后的18号。
砰
18号把门一关,巨大的撞击力把那个人瞬间击倒,倒下的一刻被18号接住,轻轻的放在了地下。
他可不能让不怀好意的入侵者打扰了小千禾的美梦。
对方没有任何声响就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说明酒店里有他们的内应。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他还是决定把那个人的脖子给扭断,以绝后患。
毕竟外面那么多脚步,肯定不止他一个人,死了一个没什么,拷问情报的话,顺便再抓一个就好了。
18号理了理领带,看起来,今天有人要倒霉了。
“找到那个人没有。”一群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此刻聚在走廊里,一间一间的搜查里面的客人。
“不知道啊,那个人藏的很深,我们的探子只是发现那个小女孩在这里出现过而已。”
“但根据服务员的描述,确实有一个年轻的中国人前不久在这入住,但他不肯告诉我们他住在哪。”
“你不会威胁他吗,蠢货!”
“你才是蠢货,混蛋,老板都说了,低调行事,低调行事,除了目标以外,非必要的话,不要引起警察的注意,不然你猜我们为什么要穿山这黑不溜秋的衣服。”
“对了,兔子去哪了,怎么没见他过来集合。”
“他不会是又看到哪个女客人姿色优美,把持不住了吧。”
“混蛋,你们三个去把他找回来!色字头上一把刀不知道吗。”
“是!”
“哟,日本人啊,还忍者服呢,你们是有什么怪癖吗,一间一间的房间翻找,玩的真变态。”18号缓缓从墙后面走出,双枪插在裤腿上。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把少主杀了。”其中一个人大叫,其余人已经从后背抽出太刀。
“小子,等着被五马分尸吧。”忍者们露出了邪异的笑容。
“………”
轰隆,最后一个忍者也被丢在地上,嘴里吐出浓浓的鲜血,扭过头,死了。
整个走廊上都被染成了红色,银白色的太刀横七竖八的插在那群忍者的身上。
他们的死相各具特色,有坐着的,站着的,趴着的,两脚外伸的,还有被钉在墙上的,尸体还在不断的往外面涌出黑红色的血液。
这场面,知道的是凶杀现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在这猎杀了一头大象。
“日本人的刀不咋地啊,砍那么多刀才死,搞到血飞得到处都是。”18号拍了拍他的西服,身上沾染了一点血迹,看来又要去找人清洗一遍了。
望着躺的横七竖八的忍者们,他突然想起一件关键的事。
“他们死光了我找谁问去啊?”
就在他郁闷之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焦味,接着有一股黑烟从走廊尽头传来。
起火了!
18号立马跑向房间,熊熊的大火已经封住了门口,玻璃破碎的声音不断的从房间里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林千禾的哭声。
“这群混蛋!”
18号顾不上灼热的火焰,起身一跃,纵然跳进了火场之中,一脚将堵住的木门踹开。
林千禾蜷缩在床上,嚎啕大哭的看着周围越来越近的大火。
“爸爸!”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18号将木柜推倒,暂时隔开火焰与道路,踩着正在点燃的木柜,他一手从床上抱起了林千禾,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他们从七楼落到了六楼的阳台上,这里有一个大泳池,18号奋力游到岸上,将小千禾放了上去。
他看了看楼下的结构,显然已经不能支撑他再来一次信仰之跃了,空溜溜的,连个扶手都没有。
六楼的火势不是很大,应该可以趁着这个时间跑出去。
他背起林千禾,一手拖着她的屁股,一手拿着手枪,重新冲进了楼里。
谁知道那群忍者会不会趁着火势在楼道里埋伏他。
酒店里的装饰是由梨花木做成的,要是放在平时它将散发出淡淡的馨香,给予人舒适和放松的心情。
但现在它却成了火焰燃烧的载体,不断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昂贵的梨花木变成了廉价的柴火,尽情的燃烧着它的生命。
要是有木工大师在这,一定会怒斥那些放火的混蛋,说不定还会冲上去和他们拼命。
18号躲开一块又一块被烧的体无完肤,最终不堪重负而掉落下来的木块,尽可能的不让飞舞的火星打到他们身上。
此刻火焰的趋势已经蔓延了整层楼,抬眼望去,整个酒店此刻都化为了火的乐园。
炽热的高温让空气开始变的焦灼,含氧量迅速降低。
18号可不害怕这个,但背上的林千禾可就不一定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爸爸,我好闷。”林千禾趴在背上,有气无力的说,显然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别睡,我们一会就到了。”18号撞开拦路的木柱,大步奔跑着。
但楼内慌忙逃窜的人群还是降低了他们的速度。
终于,他们赶在火焰完全将六楼吞噬之前,跑进了楼梯间。
为了赶路,他并没有一步一步的踩楼梯下去,而是一层一层的跳了下去,每次落地都十分平稳,要是放在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咕噜咕噜就滚下楼了,才不会管什么平不平稳。
就在跳到三楼的时候,楼梯门突然被撞开,几名拿着手枪的忍者冲了出来。
砰,砰,砰,
枪响过后,几具黑衣服的尸体躺在了火海之中。
…………
嘀嗒,嘀嗒
水珠从乌黑的头发上掉落,轻轻的落在了坚硬的水泥地板上。
男人慢慢睁开了双眼,刺眼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恐怖的疤痕就这样暴露了出来。
他全身赤裸,双手和双脚分别被铁链绑住,呈“大”字形悬挂在空中。
在他的面前,有一张深黑色的铁制桌子,一个金发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坐在那,似乎是在端详他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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