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需要这个。
涓涓暖流再次涌入陈树脑海。
被知识灌满的感觉。
舒服得一如既往！
……
“没什么问题，先发出去吧！都快八月下旬了，给其它学者一点消化的时间。”
审完稿子的爱德华威滕和德利涅教授，都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即便有些细节上的疏漏，也许发出去后靠着全世界目光的集聚，也能更快找出来解决。
站在他们的高度，已经不计较些许得失。
“是不是我写得太好了。”
卫东阳喜滋滋的，跟受到老师夸奖的小孩一般无二。
“呵呵。”
爱德华威滕不想太过直接地打击，然而脸上的微妙笑容，多少露出了点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真是独立完成，那确实是能功盖菲奖的成就，在数学界历史上都能单开一章来详细描写。
可几个人一同完成？
那确实逊色了些。
“陈呢，好几天没见他，有开新课题？”
岔开话题，威滕老爷子好奇道。
来来去去的熟面孔，他都看腻了。
“之前陈树在做解构新材料的项目，现在也在帮忙看论文。”
扬了扬手里的稿子，卫东阳得意洋洋。
也就是他才有这么大的面子。
“解构？材料学？”
爱德华威滕有些感兴趣。
“聚酰亚胺的事情我知道，他有没有考虑过将这个idea，作用到微观粒子，或者高能物理呢？”
两者的意思其实没有太大区别，毕竟现代科技力量并没有实现太宏观维度的扩散，往细里钻是仅有的选择。
可惜这条路，同样有着重重险阻。
“不太知道这些，要不我去拎他过来？”
卫东阳蠢蠢欲动。
好久没见面，心里确实想念。
既然霍奇猜想差不多盖棺定论，那么下一座高峰是时候启航了。
黎曼假设？
NP问题？
或者哥猜这些？
想想就兴奋激动啊。
“既然在忙就不用打扰他了，刚好这两天约了些活动，你顺便也露个脸吧。”
德利涅教授微笑道。
“活动？”
卫东阳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
他不喜欢和外人有过多非必要的接触。
“一些采访，还有几个私密的交流会，你知道现在已经有些教授学者抵达江城。”
爱德华威滕眨眨眼睛。
他就喜欢强人所难。
“别拒绝，我收到消息，许俊贤教授最近在普林斯顿请了假，要来江城。”
末了爱德华威滕又补充道。
“他来干什么？”
卫东阳敬谢不敏，皱着眉头有些厌恶。
这些天的舆论波动同样影响到了卫东阳。
国内比较安稳，国外的话还真因为他的菲奖得主身份，蒙蔽了不少人。
打算当面来叫板？
敢这么嚣张，卫东阳想着要不直接做掉他算了。
江城可是自己的主场。
“不知道，许俊贤联系过我好多次，邮件电话短信，但我拉黑了。”
爱德华威滕向来不注重身份，随性而为。
况且远在华国，也没人能在他这里说上话。
做过的错事，当然要付出代价。
“你们能不能正经点，像个小孩一样，可以优雅点吗。”
德利涅教授微微摇头。
但从眼下情况来看，事情差不多已经解决了。
毕竟从他知道的信息里，许俊贤并没有为敌的想法。
恰逢其会吧。
这次过来，是要负荆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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