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平白无故的,陆寻为何要请他们吃酒。
若论身份背景,那怎么也该是他们巴结陆寻才对,如此一想,当即便又犹豫了起来。
陆寻略一琢磨便明白了这几人的顾忌,当下道:
“不瞒诸位兄弟,我这还有一件小事想要请四位兄弟帮忙,不过我保证此事不过是举手之劳,极其简单,而且最终即便是不答应也无妨,酒菜照吃,我绝不勉强。”
几人听到陆寻有事需要帮忙,心下却是一松,当即都不再犹豫,起身道:“既然陆兄弟都如此说了,大家又分属同僚,我们自然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可若是实在无能为力,也莫要怪罪我等才好。”
“这个是自然!”
飘香楼内,陆寻五人已是酒过三巡,四人这才问起陆寻欲求何事。
陆寻当即举杯道:“其实此事对四位兄弟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与我而言却等若救命之恩。”
四人对视一眼,越发觉得事情怕是不像陆寻说的那般简单,当下催促陆寻细说。
“家父刘安,不日前故去,但我昨日才听说他曾与这血狼帮有过一段不小的恩怨,因此想要借着明日这个机会,想办法化解此仇,最不济也能交好曾副帮主,所以想要请诸位兄弟帮个忙。”
“这……不瞒陆兄,这血狼帮的副帮主,我们也曾见过几面,可却说不上什么话啊!”
“哈哈,是我没说清楚,不需要几位递话,那日的恶犬伤人案四位都还记得吧?”
几人点头,最近这皂班衙役只有他们,因此最近几天的案子都是他们在左右护卫。
此案极其恶劣,他们自然记得。
陆寻于是继续道:“是这样……”
翌日清晨,永安县衙。
赵县令目光扫过堂下几人,掠过那货郎和曾天彪,最后看向那与陆寻并肩而立的杨武,问道:“杨武,如今两日已过,你们可曾找来人证?”
杨武虽然满面不甘,但最终却是无奈摇头。
赵之诚闻言之后,面上瞧不出一丝喜怒,只是一拍惊堂木,面无表情的大声道:“既是如此,此案案情已经清楚,没有人能证明曾天彪乃是故意纵狗行凶,那便只是看管不利,尔等可还有话说!”
一时间,堂下寂静无声,便是那货郎似乎也已认命。
堂外的围观群众虽然不时窃窃私语,面有不忿,但终是无人站出来。
眼瞅着事情向着最为不利的方向发展,杨武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又无计可施。
赵县令可不管他如何想,他扭头望向一旁的师爷,道:
“曾天彪饲养的恶犬伤人性命,虽非他指使,但终归是看护不利,按律当如何呀?”
那师爷姓钱,人如其姓,素来极是贪财,不过拿钱也真的办事。
钱师爷听到县令问话,当即道:
“回大人,当杖二十,赔付纹银二十两,若是……”说到最后,钱师爷在杨武杀人的目光下,变得有些迟疑起来。
见状,赵县令当下呵斥道:“你说的是我大武的律令,吞吞吐吐成何体统,若是什么?”
钱师爷连忙告罪,这才继续道:
“若是愿意多做赔付,也可抵去一部分杖刑!若曾副帮主真按之前所说,愿意赔付五十两,且受害一方愿意接受的话,那这杖刑可免。”
“哦!”赵县令闻言,望向匍匐下方好似失了魂的货郎道:“你以为如何,是要五十两还是二十两?”
“我不要银子,我只要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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