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娘顺势拿起一旁的酒葫芦:“来,尝尝奴家酿的杏花酿!”
陆寻伸手接过那精致的小酒壶,先是闻了闻,随后猛灌了一大口。
酒水入喉,陆寻面上涨红,似已有了些许醉意,但面上却是多了几分愁苦,最终竟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自打陆寻接过那壶酒开始,杏花娘便紧紧的盯着陆寻的面容,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见他如此模样,杏花娘双手拢于袖中,一脸紧张的问道:
“怎么样?不合陆公子的意么?”
“怎么会,这是我此生喝过的最好的酒!”
笑容重新浮上面庞,杏花娘嗔怪道:“真是个冤家,既然好喝,你又叹什么气?”
“我是在叹息,喝了你这酒,别的酒怕是都难以入喉了,日后若是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听到陆寻如此称赞,杏花娘双眼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妩媚而动人的感觉面上立时又多了几分妩媚,嬉笑道:“那以后便不离开姐姐可好?”
“这恐怕不行!”陆寻摇摇头,一脸坚定道:“我如此优秀,注定不会独属于某一个女子!正所谓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呸,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笑骂了一句后,杏花娘又咯咯娇笑了起来。
待笑声渐小,一时间,这场中的气氛似乎变得古怪了起来,只余下陆寻吃饭的声音。
待陆寻将饭食用完,杏花娘也收起食盒,犹豫了片刻,这才鼓起勇气道:“我……我之后再来看你!”
随后脚步匆匆的离去!
望着杏花娘离去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陆寻的面色渐渐转冷,收起一贯的玩世不恭,面上多了几分凝重。
“还真是看走眼了,这杏花娘一身气息我几乎完全感觉不到,怕是已入了先天境,而且境界不低,只是似乎有些气血不畅,像是此前受了伤,若非如此,我还发现不了她身怀武功。”
他盘膝坐下,试着运功,发现一身内力调动起来颇为迟滞。
“好厉害的毒,是专门针对内力的高端货,若是没有修出内力之人,或是不运功,身中此毒都难以察觉。”
“嫁衣真气至刚至阳,对毒或多或少有一定的抵抗都成了这样,若是换个人,一身内力恐怕完全不能动用了。”
“如此她又为何仍是没有出手,是因为有伤在身,没有绝对的把握,还是单纯想要将我困在这牢里?”
至于杏花娘是看出来他身怀内力才下毒,还是只是单纯加一重保险?陆寻一时也猜不透其想法。
不过对方的身份他已经有了些猜测,毕竟能有先天境界,又身怀奇毒,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短短时间我竟被连续下了两次毒,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陆寻这边正自感叹着,却见方才那狱卒再一次出现,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手里则同样拎着一个食盒。
“不是吧,还来?”
待那男子走近,陆寻也看清了他的面容,竟是那此前被曾天彪杀了独子的那位货郎。
陆寻记得他貌似是叫徐大义,今年还不到四十来岁,本就因长年操劳而显得很是苍老,在经历了此番丧子之痛后,他头发也白了不少,看着竟完全像是个老头了。
他能来此,显然是并没有听从陆寻之前的劝告,离开永安县。
“恩公,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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