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馄饨后,姜朝歌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胃里暖暖的,很是满足,抬眼一看,夫君眼睛红红,眸中是她难以理解的情感。
顾舜云察觉她神色中的疑惑,便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
“三娘吃饱了吗?”他问,言下似乎在暗喻着什么。
姜朝歌脑子里警铃大作,连坐姿都端正了许多,整个人陷入了一级戒备的状态。
顾舜云细细的看了看她的神情,有些无奈的走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的手,低声道:“无需紧张,一切交给为夫就好。”
姜朝歌一听他的话,顿时更加紧张了,梦里的情节再一次开始攻击她,那种不安的情绪也快要将她淹没。
顾舜云把她拉到了床边坐下,开始动手宽衣。
对方确实当得上一句君子如玉,一举一动都优雅好看,就算是姜朝歌也挑不出任何错处,抛去性情不说,这夫君的样貌举止确实都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可他将来若真如梦中一般,厌她、辱她、欺她、弃她,那又该如何是好?
顾舜云已经脱的只剩下白色里衣了,对方忽然朝姜朝歌看来,眼神沉静又专注,眉宇间流光四溢。
姜朝歌的注意力也在对方身上,被他周身的气息逼得有些喘不过气,同时,心跳也一声接一声越发的急促起来。
顾舜云坐到她的身侧,伸手取下她发间的凤冠和各色珠钗,漆黑如绸缎般的黑发顿时倾泻而下,顾舜云的手顿了顿,耳尖忽然有些发红。
姜朝歌注意到了对方的变化,呼吸顿时乱了,内心也越发的动摇起来。
她在斟酌,在犹豫,在纠结,到底是做点什么让洞房夜泡汤,还是顺其自然早点认命?
终于,顾舜云开始拆她的衣服了,两个人呼吸交错,气息也越发暧昧缠绵起来。
“等...”理智逼她发出猎物濒死前的一声气音。
顾舜云的手顿在了她的腰带上。
姜朝歌缓了口气,才道:“合卺酒还没喝。”
顾舜云:“...”
顾舜云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都是三娘太美,引得为夫险些忘了大事。”
姜朝歌:“?”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合卺酒本该是在掀完盖头后由喜娘伺候着喝的,可姜朝歌刚刚昏了过去,便一直没喝。
顾舜云将喜娘备在架上的合卺酒端了过来,两人按照礼俗将酒饮下,礼成。
顾舜云忽然说了句:“今夜共饮合卺酒,今生悲喜共白头。”
姜朝歌:“...”她记得没有这句吧。
就这么一打岔,婚房的气氛顿时不如之前一般暧昧了,走出美色迷惑的姜朝歌也就趁机对顾舜云道:“我月事来了,今夜恐不便行房。”
这回换顾舜云疑惑了:“你的月事,不是还有几天才来吗?”
姜朝歌惊讶于对方将自己调查的透彻,不过她历来表情变化不大,轻易看不出来心虚,便顺势道:“我月事时有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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