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极悲来,范改花还以为跑来的中年壮汉是来找牛友铁事的,一时间,她慌的腿都有些软,急忙拽住牛友铁的胳膊就要跑。
牛友铁当时也给弄慌了阵脚。
因为跑来人正是王永春和王庆富,这俩货完全就像是跑来给牛友铁找事的。
牛友铁还以为自己算错了,亦或者事情早已发生,直到他听到“牛大师”三个字,这才松了口气。
“阿丈姨,没事,他们是来感谢我的。”
牛友铁急忙拉住他丈姨的胳膊,笑着安慰了一句。
范改花态度骤然间变的平和,可“牛大师”是咋回事?
瞪大眼睛,仔细地盯着跑来的一群人。
牛友铁双臂环抱,大摇大摆地往前走了两步,范改花还是不敢放松,下意识后退去把大庆和二庆护在怀里。
“看看,这不就是牛友铁么?”
几人之中,王庆富率先看到牛友铁,激动地叫了起来,“牛师父......牛大师!”
王永春冲到最前面来到牛友铁面前,本想下跪,脑子忽地一转,向着牛友铁作了个揖,感激地说:“咳咳!牛大师,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真的算准了,我成良,我成良他......”
激动的没说下去,看王成良也跟来了,恨从中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抡到王成良的胖脖子上,印出五道指痕。
“我把你这丧德东西,你,你还不快跪下!”
小伙子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脸红的像猴屁股,臊的头都抬不起来。
“还不快给你牛师父磕个响头!”
王成良木偶似的,脑袋咣咣咣在地上磕了好几下。
这一幕,直接把范改花看傻了。
心说:这可是袁庄村的支书呀!
牛友铁受之不起,赶紧扶王成良起身,王永春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已经把儿子的脸丢尽了,便咬牙恨恨地喝道:
“你牛师父喊你起来,你还瓷箍着干啥哩?腿断了起不来是不?”
说着,颇心疼地扶起儿子。
随后,便是对牛友铁的各种钦佩,激动的话都快不会说了,完全没有了堂堂村支书的淡然和稳重。
牛友铁好奇,问他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
王永春还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的就像下蛋母鸡,王庆富急的说:
“我们当时刚一走进邮局门口,就听着了院子里有人在喊捉流氓捉流氓,然后我们就赶紧跑进去,这时候,王成良就已经给一个大汉捉住了,用沟子把他的头死死地压进雪地里了。”
“嗯?”
“然后我们就急的没办法,好在老王手腕硬,赶紧托了个关系才把这事压住了。”
牛友铁笑了笑,问:“唻,你这运气还可以啊,不然,后果你可都知道?”
“知道知道。”王庆富连连点头说。
王永春作揖道:“牛大师,是我不对,我应向您道个歉,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牛友铁接受了他的道歉。
王庆富紧跟着就说:“牛大师,我发誓我从今往后我滴酒不沾,不生气,也不打婆娘!”
“咳咳,你还想打婆娘,我早都把你的象看透了,你要是把你婆娘打追脱,你后半辈子就是一打光棍的命了。”
王庆富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打光棍还了得?急忙说:“我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王永春打断道:“牛大师,我刚刚没买你的符,我后悔了,我应买还来得及不?”
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牛友铁一听,恍惚了一下,这他娘的不就是上门送钱么?
忙答应:“哪里晚了,一点都不晚!”
可话刚说完,就想到了黄符,不由得虎躯一震。
“牛大师,我还要买你的符。”王庆富不容分说了一句。
“能行么!”牛友铁勉强展开笑颜,心中疯狂地嘀咕:没料到啊没料到!他娘的......
然后控制情绪,回过头去凑到范改花面前细声问:“阿丈姨,我的黄符呢?”
范改花愣了一下,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转了好几下才顿住,面露惨笑道:“你不是给你俩娃当耍货子耍了么?”
“我知道啊!还有剩的没?”牛友铁急的额头冒脚汗。
范改花一脸自责,深吸了口气说:“有是有,可已经撕成两节子了,能行么?”
“能行个狗蛋!”牛友铁在心中狂呼。
范改花一脸期待地看着这个极其诡怪的憨女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牛友铁忽地来了主意,忙问:“黄符在哪?”
“雪泥里哩!”
“雪泥?”牛友铁又一把抓向了“洋路头”,真真个想死的心都有了,瞬间感到活人太难。
“不过还有没弄脏的。”范改花又说道:“我应给你拾起么?”
“去去,快去。”牛友铁急道:“对了,甭给这俩人看出来,你可懂我意思?”
牛友铁来不及给他丈姨解释,他丈姨机械地点了头,一脸呆麻地跑回去拾,俄而,又一瘸一拐地拿了来。
激动地说:“你看,还有一张圆全的。”
牛友铁也很激动,拿着符走到王永春面前不慌不忙地说:“看看,这张是避灾符,可保你家中无灾无祸,20块钱。”
“20块?”
王永春吓了一跳,刚刚不还是10块么?还日鬼的涨价了?
牛友铁解释:“这还贵?呵呵,是啊,刚刚是有一张便宜的,可是你没要,我已经卖人了,应就只剩这张了,当然这张可是一分钱一分货,还更加适合你的状况,当然你嫌贵就算了,我又不强卖,再说了,我卖你符还担着天机的反噬,你甭以为我这只是一溜子不值钱的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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