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庆和二庆真的又给锁在了窑子里,徐婉婷又心疼又难受,一着急跑去抬门,可门锁的死死的,折腾半天根本无济于事。
又看大庆激动的直喊自己姨,把一双细胳膊长长地伸出窗外,像只关久了的小鸟想飞出鸟笼,徐婉婷直接一把热泪飙了出来。
“大庆,甭怕,婉婷姨来了,婉婷姨想办法帮你出去。”
一把抓住大庆的胳膊,不停在他的小脸上亲,一边心疼地说:“大庆你受苦了!”
见他婉婷姨哭的是梨花带雨,大庆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随后,徐婉婷就拿出一个木猴儿问大庆:“这是不是你的?”
大庆拿到手里一看,心说这是大无赖臭娃拿走的,她怎么会有,便好奇地问:“阿婉婷姨,你怎么找到我的木猴儿的?”
徐婉婷愣了一下。
然后画面很快就转回到了半个小时前。
徐婉婷骑车刚来到地庄,忽地就听到马路边一群小孩叽叽喳喳议论着大庆和二庆兄弟俩的事。
她好奇了,下了车就立马把这些小孩给挡住。
大声喝道:“你们欺负了大庆和他弟弟是不是?”
这年头的小孩都很单纯,很怕大人。
于是当场就给吓住了,胆儿小的小孩直接承认了错,把拿了大庆家的东西还给了徐婉婷。
徐婉婷大声威胁着说:“你们拿了就拿了,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就没事,不然的话,我就一个一个回去告诉你们的家长,让他们拿棍子抽你们。”
然后很多小孩也怕了,纷纷效仿前面的小孩,主动把东西交出来,一边不停地向徐婉婷保证不再拿别人家东西了云云。
徐婉婷心中窃笑,表面上却仍是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继续吓唬他们,最后他们把拿了大庆家所有的东西都交了出来,还供出了没在场的其他小孩。
“还有牛娃子,他拿了大庆家的陀螺子。”
“他人呢?”
“刚刚趁你不注意跑了。”
“还有呢?”
“还有臭娃,是我们的娃娃头,第一个带头骂大庆,还打......”
“打?你们打了大庆?”徐婉婷慌了,攥紧粉拳就要打人。
“没,没打,他胡说的。”
一个叫洋洋的小女孩,不慌不忙地说:“我们只是跟大庆和他弟开玩笑,吓唬了他,没人打。”
“是的,我们没打人。”小孩们异口同声道。
“那臭娃呢?”徐婉婷又关心地问。
然后他们又异口同声地告诉了臭娃家的地址,还告诉了他拿了大庆家的什么东西。
徐婉婷于是又骑车火速朝臭娃家赶去。
来到臭娃家,好话好说要了半晌,结果臭娃就是缩在他家不肯出来,而且,臭娃他达牛学刚还故意说他娃不在家。
看徐婉婷长得好看,又忍不住想调戏一番,便贼兮兮地问:“这么晚了,就你一个人?”
徐婉婷下意识害怕了,回头一看,四下里黑漆漆一片,窑里的煤油灯,只照亮了窑门口的一点地方。
要知道这年代,农村没有路灯,一到晚上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更甚至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即使给这家伙糟蹋了,如果喊不到人来帮忙,也只能认栽。
不过自从最近两年的俨咑开始,像这类事件就少很多,毕竟没人愿意被拉去遊街,弄不好还要脑袋开花。
可对于徐婉婷来说,多少还是很害怕。
毕竟自己一个大花闺女,又是在这大晚上的,万一遇到一个不要命的了...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鼓起胆儿说:“我男人在后头,他马上就过来了。”
“哼哼,你男人,你这么年轻你还有男人?他,他是谁?”
一听这话,牛学刚明显有点怂了。
可眼前这小姑娘长得如此标致,又怎安耐得住?
不服气,大声地怼道:“哼哼,在整个富士村,我牛学刚还没怕过谁哩!你等着!”
说着,大步流星走回到窑子,从墙上取下一把野兔枪,故意拿在手里耍弄了两下,然后色眯眯地笑着往徐婉婷跟前走,一边问:“你男人谁呀?”
两眼馋馋地看着徐婉婷,发现徐婉婷吓得身子缩了一下,还往后慢慢退,便又开口调侃:“妹子,你芳龄多少呀?”
徐婉婷看的一阵恶心,想忽地转身跑掉,又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过他,这家伙瘦长瘦长的,任自己怎么跑都不可能跑过他。
可是不跑,这家伙一直得寸进尺,眼下马上就要扑过来,自己再想跑恐怕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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